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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20(第14页)

竹听眠把床单什么的都铺好了,祖佳琪踢开凳子,过来问她:“你家里每天都送饭吗?那我先去食堂了,晚了要排队。”

“等我去门口保安那儿领了饭盒再去食堂找你。”她晃了晃手机,“给我发个座位位置就行。”

祖佳琪跟她比了个“OK”的手势。

因为外人不能进出,东西都只能寄放在门卫处,竹听眠拎着保温袋就径直赶往食堂去找祖佳琪,发现那桌还有几个熟人。

食堂的桌子还挺大,面对面能坐六个人左右,祖佳琪坐在一边,对面是晏文韬和几个她眼熟的人,应该是几天前一起唱歌那群人里的两个。

竹听眠一边往祖佳琪身边坐一边用目光询问她,祖佳琪讪讪缩着脑袋,低头在手机上打字。

低级、烂俗、下流、恶心。

超廉价的情景演绎,完全是为了刺激而刺激,到底是什么样的人才会在这种背德的身份条件下交欢?

扬声器的声音还是太大了,竹听眠继续往低了调,一直没有看到李长青说的那句台词的部分,她正打算快进,这时候听见几道很轻的敲墙的声音。

竹听眠做了亏心事,难免吓一跳,盯着那堵墙没动,李长青的声音隔着墙穿过来,像隔着树影层层的深林,吐字变得闷、模糊难辨,也听不清情绪。

“我不介意姐姐偷看我的东西。”停顿两秒,继续,“但是,声音是不是可以小一点?”

她脑袋宕机一会儿,随即飞快地把视频关掉,光碟取出来,再手忙脚乱地塞回盒子里,屁股离开凳子以后几个跨步就钻到床上去,躺在床上眼睛大大睁着,假装什么都没发生过。

整栋楼再次安静下来,树枝的影子隔着薄薄的窗帘晃啊晃,只剩几道细细长长的黑线落入地板,楼下的路灯灭掉一盏,灯火减弱。

风声四起,明明要入冬了,空气却如同一锅沸水,不断冒泡、热雾升腾,沉沉地包裹住难猜的心绪。

四下里阒然寂静,李长青倾耳听了一会儿,隔壁发出几道重重的脚步声以后就再也没出现别的声音。

他兀地喘出一口气,将攥紧的被角松开,被他握过的部分皱巴巴地团在一起。

李长青推开被子,牙齿都磋磨着,分散掉自己的注意力,缓慢靠墙坐起,灼热的身体贴着冰凉的墙面。

他现在穿的睡衣还是竹庆的,对他而言大了许多,在竹听眠的被子里捂了一会儿以后,这点儿布料浸满了她身体的气息,黏在皮肤上,无孔不入地融进李长青的呼吸里。

这味道对他来说是毒品,绝不能触碰,否则会成瘾。她进了房间以后径直向书桌走去,拿到手机以后才听到房间里有细微布料摩擦的声音,竹听眠往床上看了一眼,发现不在自己房间的李长青,睡在了她的床上。

不知为何,她浅浅缓了口气,好在不是什么灵异事件。

床上鼓起一团,她没什么一大早把窗帘拉开的好习惯,于是卧室里的光线还是沉闷的,模糊的光从窗帘布料的缝隙往里透,竹听眠放下手机走向床边,完全想不明白:“你跑到我床上来做什么?”

李长青下半张脸全没进了被沿下,呼吸很重,似乎连掀开眼皮的力气都没有了,只能把眼睛掀开一条缝,看向站在床边用影子罩住他的竹听眠,说话时吐息灼热:“是吗?我走错房间了。”

他缓慢坐起身来,隔得近了,竹听眠似乎都能感觉到他从被子里带出的热意。

李长青环视了一下屋子,又咳了两声。……不,应该是穿着拖鞋就被带走了。

竹听眠拍开一楼大厅的灯,还是下意识往二楼自己的房间那儿看了一眼,连外套也没脱,一脸严肃地径直走上楼,很轻松地拧开自己房间的门把手,在床上看见一小团缩起来的人影,他没有盖被子,把自己裹在一件短的白色羽绒服里。

李长青没有去医院。

——他在竹听眠送他的羽绒服里继续发病。

竹听眠见他状态不对,用手背探了下他脸颊的温度,默了两秒:“你怎么又发烧了。”

几乎是她的手靠过去的瞬间,李长青就主动用脸颊贴了过去,呼吸不畅所以只能用嘴吐息,滚烫的气息就扫在竹听眠手指上。

他像是毫无所知,费劲地把眼睛睁开,缓慢吐字:“不知道,可能是之前没好全吧。”

竹听眠的视线落在她的床铺上,才洗过没几天,现在就又全是他身上的味道了,跟故意的一样。

李长青像是突然想起什么,很知趣地提醒她:“我记得你今天似乎是要出门的。”

他又躺了回去,把竹听眠的被子密实地盖在身上,声线浅淡:“……留我在这儿睡一会儿吧,姐姐的床有温度。”

她屋子的暖气确实更好一些。竹庆答应竹听眠的“礼物”,是两千块钱,他连礼物都没心思挑,直接发了红包叫她放假的时候跟同学一起出去玩儿。

可惜那段时间竹听眠约了祖佳琪好几次,她都说没有时间。

竹听眠看了一眼时间,还算早:“我去楼下给你拿退烧药。”直到回到了自己的房间,竹听眠脑子里都还像兜着一只蜜蜂旋转不停,心脏砰砰直跳,半晌都无法平静。

她弹了一下腿,把拖鞋都踢掉了,开始懊恼自己到底哪里来那么强的好奇心,不打开那东西不就什么都好了?

知道这种事情……还不如一直被蒙在鼓里!

这种烦躁的感觉一直持续了一周,背文言文的时候也是心不在焉,早自习结束以后老师随机找人抽背,点到她的时候竹听眠“腾”地一下站起来,还是依靠着去年高考的模糊记忆才背出来,祖佳琪在旁边提示得面部肌肉都要僵硬了。

下午在画室画人头,竹听眠也没按例图来,将那“文艺青年”画得十分面目可憎,眼皮上的痣一点,越看越像李长青,竹听眠眉一皱,直接在上面打了个叉,从画板上抽下来揉成一大团丢在手边,然后重新放了一张白纸起型。

祖佳琪被她这模样吓到了:“你怎么了?看上去好烦躁。”

最后冲刺的关头,画室里人很多,大家都是屁股不离凳子,竹听眠胸腔里憋了好几口气,张嘴就想问祖佳琪:“你知道性——”

祖佳琪懵懵地看着她,眼睛好奇地睁大,后面的话就叫她不好意思说了。

刚抬步要走,袖口又被这人从被褥下探出的手指攥住,李长青用黑色的眼珠直直望着她,眼底看不出什么情绪,只看见烧红的嘴唇一张一合:“你不是很讨厌我吗……我就这么烧死了的话姐姐不会更开心吗?”

竹听眠顿了一下。她是看李长青不顺眼,但也没有到这种见死不救的地步,只是当下她还介怀李长青扔掉她衣服的事情,心里窝火,并不打算表露什么善意,所以甩开了他的手:

“那是因为我是个好人。我要是想让你死,你溺水的时候我就不会叫人把你捞上来了。”

他的手垂在床边,突然笑了,眼睛弯成一条缝:“姐姐心里有我?”

一阵寒意突然从背后涌上来,竹听眠下意识打了个寒噤,李长青收敛了情绪又咳嗽了两声,她意识回笼,那种像是被什么长蛇卷住身体的感觉就消散了。

竹听眠缓慢地眨眼,在心里骂这个人莫名其妙,不想看他死跟心里有没有他之间有什么关系?她郁闷地下楼给李长青拿退烧药。

因为他前不久才高烧不退,家里准备的那些药都还没吃完,竹听眠看了眼盒子后面的说明,怕几种药一起吃会起冲突,所以先拿了一盒,把自己接了没喝的半杯水也带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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