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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何?”薛南星不解。

陆乘渊道:“那间密室四年前便已经被拆了。”

“拆了!?”

第79章线索(再修)“眼下最紧要的是替昭王……

“拆了!?”薛南星眼中满是惊色。

“正是。”管家张伯重重一叹,抬脚将半块碎瓦踢至一旁,“老爷走后不过个把月,便被人拆了。”

他缓缓抬起手,朝西边断墙抬了抬下巴,“方才有位官爷来过,瞧了又瞧,也就只剩下这些残砖碎瓦了。这宅子里如今就剩草民这把老骨头守着,便也任由这些破砖烂瓦这般堆着了。”

“那里

头的东西呢?“薛南星问,既是书房,定会留下不少书册画卷,说不定能找到什么线索。

张伯又叹了一声,“也都被人买走了。”

暮霭将薛南星的影子拉得老长,她紧紧盯着废墟中半截雕花窗棂,无不诧然,“这宅子乃是张大人的私宅,怎可这般轻易说拆就拆?说卖就卖?”

“大人有所不知。”张伯连忙解释,微微欠身道:“这宅子,早被小姐卖出去了。”

薛南星脱口而出,“张家大小姐?”

陆乘渊手中折扇咔一声收拢,“本官记得,何大人曾言,张家大小姐早已远嫁江南,就连父亲丧仪都未归,又如何能将这宅子卖了?”

“人确实没回,可地契早随嫁妆一道去了。”管家轻咳两声,眼中流露出一丝怅然,“当年啊,就因为小姐的婚事,她与老爷大吵了一架。可吵归吵,天下哪有父母不疼爱子女的。许是老爷担心小姐日后在夫家受欺负,没个依靠,便把这房契当作嫁妆给了小姐。”

张伯顿了顿,又接着道:“老爷走后不过月余,便有人拿着房契上门,说是小姐把宅子卖给了他家家主。草民我起初哪里肯信,可那契书上的红印,却印得真真切切,容不得草民不信呐。至于里头的东西……”

他支支吾吾了半晌,嗫嚅道:“老爷走了,府上的家仆婢女没了去处,都得用银子打发了。买宅子的那人见草民为难,便提议将屋里的书册画卷都卖给他,草民虽不懂这些,却也留了个心眼,抱了几幅去字画铺问过,不是什么名家画作,不值钱,便就图个方便都卖给他了。”

薛南星自觉此事透着古怪,追问道:“此人可有透露他家家主姓甚名谁?”

张伯摇了摇头,“那人一身侍从打扮,长相嘛,平平无奇,只说是江南人士,与咱们小姐的夫家相熟,未曾透露家主的姓名。”

他说着,似是忆起了什么关键之事,顿了顿又道:“说来着实蹊跷,偌大一座宅子,那人就来看过一回。一踏入这宅门,也不瞧别处,径直便往这内院绕了一圈。”言罢,他抬起枯瘦的手指了指东南角,“许是听了些闲言碎语,那人非咬定老爷这院子风水不好,当即便吩咐人将那书房和密室统统拆了。想来也是,毕竟死过人。不过更怪的是,这一晃四年过去了,那人迟迟没搬进来,也不知是不是出了什么意外变故。”

薛南星心中的疑惑如乱麻般拧作一团,如今这最关键的案发现场已遭破坏,历经四年的日晒雨淋,哪怕曾有过些蛛丝马迹,也早被冲刷得干干净净了。眼下,唯一最令人起疑的,便是张小姐卖宅子这桩事了——

花钱购置一间大宅,本不足为奇;拆除那曾有人亡故的院子,也合情合理。可怪就怪在,这宅子卖得实在太过草率,仿佛那买主的目的,并非是要这处宅院。

她静静地望着断墙上那翻涌的暮霭,沉默了良久。忽地,她话锋一转,问起了关于张启山独女的旧事。

张伯微微眯起双眼,一边叹息,一边缓缓道来:“咱们家小姐啊,与那些寻常深闺小姐大不相同,性子尤为刚烈好强。草民依稀记得,小姐年幼时,老爷对她可是疼爱有加。小姐生性好动,老爷还曾想着为她寻个师父教习功夫。可自从夫人离世后,老爷整个人就变了,连带着对小姐的态度也判若两人。老爷常常斥责小姐行事举止不像个女儿家,小姐呢,也因父亲管束心生不满。小姐年岁越长,父女二人便吵得越凶。后来,小姐一怒之下,竟离家出走,去了夫人的娘家远州。草民还记得,小姐走那日是夫人的忌日——五月初三。她那一走,便是好几年。”

一番话下来,薛南星记了两处关键,五月初三……远州……眉心不自觉地微微一蹙,她记得李申也是远州人。

只听得张伯接着道:“后来,好不容易盼到小姐回京,老爷便急忙忙地为她定下了一门亲事,说是成了亲,小姐便能收收性子,安稳下来。可小姐哪里肯依,出阁那日,是哭着被绑上花轿的。自那以后,老爷虽时常写信给小姐,可却从未收到过一封回信。再后来,老爷致仕回到宁川,还曾亲自前往远州一趟,可据老爷回来说,那次连小姐的面都没能见着。就这样,自那以后,草民便再也没见过小姐了。”

薛南星听到这里,开口问道:“那你们小姐是何时出嫁的?又嫁入了哪户人家呢?”

张伯微微沉吟,思索片刻后道:“是五年前开春那会儿,草民记得清清楚楚,就在那个观者像失窃案发生后不久,老爷像是预感会被那桩案子牵连,突然有一日,便给小姐说了这门亲事。唉,也难怪小姐不愿意,她从未去过江南,对方还是个满身铜臭的生意人。要知道,小姐素来倾慕有才华的人。”

一直默然听着的陆乘渊此时终于开口,“你又是如何知晓这些的,莫非张大小姐早有情郎?”

“那倒不曾听闻。”张伯摆了摆手,“只是小姐自幼便崇拜老爷,年幼时还常常说日后要嫁给像老爷那样的状元之才。可夫人离世之后,不知为何,一切都变了。”

薛南星听罢,心中暗自思忖,却也不再多问。

她缓步走到断垣残壁前,目光如剑,直直落在那碎瓦堆下三尺厚的青砖上。虽是已经知道答案,可她还是多问了一句:“张伯,张大人这间密室可有留密道?”

张伯想都没想,摇了摇头,语气笃定,“这密室是老爷用来藏书的,也就八丈见方,留密道做什么?”话到这里,他忽地一顿,像是想起了什么,抚着白须又补了一句,“不过,倒是留了个通风口。”

“通风口?”薛南星与陆乘渊对视一眼。倘若这通风口足够宽敞,能够容得下一人通过,那与密道又有何分别。

然而,张伯接下来的话却迅速否定了这个猜测。

“虽说是通风口,实则不过是个安了管道的天窗罢了。”张伯一边说着,抬起两只手掌,在半空比画了一下,“也就……这么一掌来宽吧。”

一掌来宽又如何容得下一个成年人?如此说来,凶手几乎绝无可能从这通风口出入密室。

薛南星眼眸微垂,再次陷入沉思,她喃喃自语,“通风口、管道、天窗……”这般设计,若非给人留的,倒像是为了排烟。

她蓦地眸光骤亮,转眸看向陆乘渊,“大人,你可还记得卷宗上记载的,密室内有银丝碳和火盆?”

陆乘渊颔首,眼中已闪过一丝了然,他看向管家,沉声问道:“你可还记得,那银丝碳和火盆可有用过?”

张伯眼珠子滴溜溜地转了转,而后点了点头,“用过了,而且还用了不少呢。也不知老爷是不是提前预感到那几日会下雨,在闭关之前,便吩咐备下了碳。老爷还特意交待,须得用那耐烧的银丝碳,说是要用来烘烤手稿。不过……”

他说到这里,忽地咽了口唾沫,似乎想到甚么可怖的东西,竟说不下去了。

“不过,一个已然死去的人,又怎会去烧那火盆,是吗?”薛南星双眸微敛,眼中寒芒闪烁,厉声质问道:“你明明知晓此事有蹊跷,为何在供词之中,却只字未提!?”

此言一出,张伯脸色瞬间变得煞白,“扑通”一声,直直地跪在了薛南星面前,身子止不住地颤抖,连连求饶,“官爷息怒,官爷息怒啊!草民绝无隐瞒之意,实在是这件事太过诡异离奇。老爷闭关的那几日,草民确实在夜里瞧见老爷书房后面有青烟飘出。可当年的仵作言之凿凿,咬定老爷至少已经故去八日。”

“草民心中虽有疑虑,却也只能当作是那连夜的暴雨,雨雾弥漫迷了眼,这才没敢将那银丝碳和火盆的事情说出来。可后来,草民偷偷去瞧了瞧,那密室里竟只剩下一些碳渣,足足有十斤之多啊,就这么短短几日,竟全没了。”

“十斤银丝碳……”陆乘渊若有所思,“若是正常使用,足够烧上半月有余了。”

听完这番话,薛南星心中已然有了断论,“以炭火炙烤,可使尸温升高,腐速倍增。倘若那密室的门窗紧闭,火盆昼夜不熄……只需八日,便可腐烂出半月形貌。”

陆乘渊扫视一眼砖缝里滋生的青苔,轻嗤一声,“那几日暴雨连连,重重雨幕,恰能掩青烟盖腐臭。这场雨,下得还真是恰到好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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