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怀抱真如她所想,很厚,又像石头一样硬,但却再一次令她无比踏实。
郁山一只手拉着她,另一只手按在她的脖颈,韩清的唇落在了他胸前的位置,她感觉到了灼热滚烫的温度,分不清是谁的。
如果之前的拥抱不算什麽,那现在呢?
韩清身上脏兮兮的,本能想推一把。
郁山按住她的脑袋,让她老实点,嗓音很沉,不容反驳。
韩清身体一颤。
郁山可能意识到了他的语气有些重,忽地说:“现在还是不怕?”
察觉他跟往常一样後,韩清不再紧绷,“不怕。”
郁山手上的力道加重。
韩清不说话,回拥着他,感觉着他的体温和微不可察的颤抖。
直到身旁有大批马仔过来,他们颤颤巍巍喊着爷。
郁山才把她松开,阴冷地瞥他们。
就一眼,马仔吓得都快尿了,“爷,今晚是我们中了二爷的套,让他跟上了你的车,盯上了——”
说着,他们就看爷身侧稚嫩干净的姑娘,不像场子里的,他们不知道叫什麽。
“嫂子。”郁山说。
十几马仔异口同声,“嫂子!”
韩清呼吸都停滞了,垂眸才发现郁山一直牵着她的手,还没消化过来,郁山就牵着她走到车里。
站在车门口,她缓不过神,忘了擡脚。
郁山捏了捏她的手,“腿疼打不了弯?”
“啊?”韩清脑子倒带了一下,“没。”
话音未落,郁山将她拦腰抱起,放进车後排,吩咐马仔找来湿巾和消毒物品。
马仔速度很快:“爷,要不送嫂子去医院吧。”
郁山没说话,钻了车里坐在她身旁,卷起衣袖,毫不避讳,撩起她的裤脚,从脚踝到大腿,帮她处理口。
韩清不敢直视他。
只敢用馀光看他的侧脸,眼尾有一颗很淡的红痣,刚刚打斗溅的血渍呈黑红色落在上边,危险又充斥着野性的味道,腿下是温热粗糙的触感。
这样的亲密,促使着韩清伸出了手,抚上了那处性感。
郁山见惯了风浪,只得控制着自己,“别动。”
韩清像是没听见,细嫩的指腹摩挲了一下,仅一下,手腕便被人遏住。
药物洒落车底,动静不大却令马仔心惊。
他们阔步跑到了车边,发现了那个身处高位,灯红酒绿片叶不沾身,一语定生死,令无数女人为之生为之死的爷,正虔诚而又小心的吻着姑娘的指腹。
衆人大眼对小眼,长舒一口气正想要退出去,却被车内的爷叫住。
“我现在伺候这个,以後也只会有这一个,认清了?”
马仔同声,“放心爷。”
“车门关了。”郁山意有所指,“清场。”
马仔互相交换了下‘懂’的眼神,速度很快将整条街控制住,清了场子。
于是那晚整条街至少三个小时,车来绕路,人来劝走,能飞进去得只有苍蝇和令人喘。息的空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