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娇娇弱弱跪在床榻前,“母后,阿渊说要护我一辈子,他食言了。”
我伏在床前哭,假装不知道身后有人。陈渊放轻了脚步声,手落在我的肩,缓缓叹息。“颜儿,你不要让我为难。”
为难?可笑至极。
我转身冲进陈渊的怀抱,紧握着他的手,“阿渊,不知道是哪里惹到了卿卿妹妹,她居然对母后下此毒手。”
我聊起往事,试图勾起他的回忆。母后将我们俩抱在怀里,听我们朗诵诗书。
陈渊最爱吃栗子糕,自从他被遣送过来当质子,平日只是正常吃食,小太监宫女经常捉弄他,在他的饭里放小石子。
母后看他可怜,把他带在身边。每日都叫御膳房做新鲜的栗子糕,或是新样式的糕点哄小孩子开心。
陈渊敛眉,心疼地看着床榻上的母后,“朕知道这件事是卿卿无理取闹,可是颜儿,你当众人之面不给卿卿面子。”
“甚至泼她茶水,烫伤了她的脸,不日即将完婚,你让她如何?没有姑娘家不想在成亲之日当漂漂亮亮的新娘子。”
指甲嵌进手心,陈渊只心疼林卿卿,那我母后呢,我母后所受的痛,要谁来偿还。陈渊是我在后宫里唯一的盾牌。
我示弱,抱着他的手松了几分,“阿渊,是我吃醋了,我以后不和卿卿妹妹抢东西了。”
陈渊从袖子里掏出上好的玉蓉膏,祛疤消肿的。“把这个给鸢姨用吧,这次确实是苦了鸢姨,委屈你了。”
送走陈渊后,我不想再坐以待毙了。本打算私下联合前朝旧臣,可送出去的密信久久没有回音。
事到如今,只有他能帮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