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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都敢违抗皇命,我这罪名也就毛毛雨吧。”
……
眼看吉时就要到了,胡洧一终于停手。
齐砚彻底晕了过去,他像提着死狗一样把人拖走了。
胡洧一那双桃花眼灼灼地看着我:“等我来接你。”
我重重点头,“好。”
心里泛起了密密麻麻的痒。
胡洧一和我见过的所有男子不一样,说不出来哪里不同。
他会在垮火盆时,不顾媒人的劝告抱我过去。
会在洞房花烛时因为我眉宇间的犹豫,而停下动作,转身打地铺。
那晚是我失眠后第一次睡着。
梦境逐渐乱七八糟,那间屋子里所有的尸体,转瞬之间都变成了胡洧一的脸。
“阿沅,阿沅,阿沅……”
我听到了他的声音,在噩梦中挣扎着,醒不过来。
他匆匆地跑出去,当苦涩的药汁入口,我终于醒了过来。
他将全身发抖的我抱进怀里,轻轻拍着我的肩膀。
眼泪打湿了他红色的中衣,他心疼地轻吻我红肿的眼睛。
“阿沅,我在。”
他什么都没问,只是紧紧地抱着我。
第二天敬茶时,胡家大嫂问:“洧一大半夜地熬药,弟妹可是有隐疾,切不可讳疾忌医。”
我心里一紧,手里不自觉地摩挲着香囊。
胡洧一重重地放下茶盏,“大嫂,你可以私下关心,这样当面询问非常不妥。”
大嫂讪笑道:“我这不是担心于子嗣有碍吗?我为了谁?”
“母亲还没说话呢,你倒是先开口了。”
胡母拉过我的手,“你大嫂就是心直嘴快的毛病,你别放心上。”
“洧一以后就拜托你了,我们都站你这边。”
我那颗提着的心稍稍放下,如今再听他们的吵闹声只觉得热闹得很。
这种热闹自父母去世后,我再也没感受过。 齐砚再次来云州的时候浩浩汤汤,想来这辈子他为陛下所不喜,竟将偏僻的云州给他做了封地。
恰逢胡家被陛下起复,举家迁往京城,一行人入住在了同一家驿站。
胡洧一得知后大骂:“晦气。”
我点头附和,“就是就是。”
转头他就被胡母弹了脑门,“你再不改这口无遮拦的毛病,到了京城你就别出门。”
我又笑着点头,“娘说得也对。”
胡洧一捏住我的腮帮子,“阿沅,你究竟是哪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