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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不出话,笑得东倒西歪,他立马过来扶住我。
我顺势倒在他的怀里,一抬头看到了楼上的白晚晚。
我不禁看向了她平坦的肚子,想起了姑姑来信里说她小产了。
齐砚上次从云州回去解禁后,一口气纳了两房妾室。
她为了固宠,月子没坐好,以后怕是子嗣艰难。
不知为何,白晚晚看我的目光竟然比上辈子还要怨毒。
直到我看到齐砚身旁的那两个眼熟的妾室,我瞬间明白了。
一个眉眼像我,一个轮廓身形似我。
齐砚看着我,一杯接一杯地喝酒。
我竟不知这种深情的感觉从何而来。
胡洧一咬牙切齿:“真是不要脸!”
我拉住就要起身的他,生怕他冲动去后厨投毒。
他气笑了:“松开,我去给你端安神汤。”
我晃了晃他的衣袖,笑得乖巧:“好,你快去快回。”
可一向很管用的汤药,在今夜也失效了。
梦里满屋的尸体竟然一个个地冲我哀号,他们将我围住,在我耳边哭喊。
那些哭喊声越来越大,越来越近,直到我在一片呛人的浓烟中醒来。
窗外火光冲天,到处都是凌乱急促的脚步声。
“走水了!走水了!”
胡洧一迅速把茶壶里的水倒在披风上,再将我罩住。
门窗早就被人从外面堵住,好像只剩下一条死路。
火光中白晚晚站在门外笑得癫狂。
“周知沅,你去死吧!”
“还有那两个贱人,你们怎么就这么阴魂不散呢?”
“你们都去给我的孩子陪葬吧!都是你们,一定是你们克死了他们。”
胡洧一背着我,踹门的力气越来越小。
我眼前出现重影,周身的皮肤像要炸开一样。
最后闯进来的是魁梧的胡家大哥,他一手一个,将我们带了出去。
事后,我端着药崇拜地瞄向胡家大哥健壮的身形。
大嫂眼神不善地挡住了我的视线,“胡洧一,你管管你媳妇。”
胡洧一哑着嗓子,凉凉地开口:“就让她看吧,多看一眼,以后的安神汤就多一克黄连。”
我默默地转移视线,“你们想什么呢?我就是想感谢大哥。”
喝了一口手里汤药,我严重怀疑这黄连已经加了。
嘴里苦得我眼泪直流,我报复般开口:“我们洧一还是太单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