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小时后傅西平从楼上下来。
韩曜忙起身扶住他,“大哥,你没事吧……”
嘴角和脸颊都带了伤,这怎么也不像是没事的样子。
“对不起,我没想到父亲会怪在你头上。”
韩曜的歉意是真的。
但傅西平不需要,他将手抽离,面露疏离微笑,“没事,父亲让你上去,快去吧。”
“我让琴嫂给你擦点药?”
“不用。”
慢步走出客厅,步入鹅卵石铺陈的小路,周遭林荫密布,树影落在脸上,傅西平轻擦唇角,丝丝的痛楚让他情不自禁皱眉。
还是这么狠。
从小到大,这种痛不知道挨了几百遍了。
早习惯了。
开车经过大门,打眼瞧见那边正站着三个人,两名傅家的私人安保,另一名是外来人员,穿着朴素,四十岁左右,生面孔。
看到傅西平的车过来。
保安立刻打开门,离得近了,才听到那人嘶哑着喊了声:“我就是认识你们这的女主人,不信你把她叫出来!”
傅家的女主人只有韩曜的母亲韩英。
傅西平问: “那人是干嘛的?”
“没什么,来找事的。”
默默隔窗记下那人的长相,傅西平驾车驶离。
*
被辞退的消息很快递到了迟意耳边。
电话里人事经理的语气略显同情。
“你不知道吧,咱们小韩总有个女强人妈,她一向不许有乱七八糟的女人和小韩总走得太近的。”
说白了。
迟意是被韩母赶走的。
韩曜和傅西平都阻止不了。
出卖了自己,听从傅西平的去接近韩曜,该做的不该做的她全做了,最后赔偿金没拿到,还失去了工作。
迟意蜷缩在沙发里,六神无主,试图给傅西平打电话询问清楚,可那边一直是无人接听的状况。
失联的第三天。
傅西平的助理程启才打来电话。
“迟小姐你好,我是程启。”
记得这个名字。
迟意仿佛又抓住了救命稻草,声线都跟着上扬,“你好,我给傅先生打电话他一直没接,我被辞退的事……”
“傅总都知道,他要我告诉你,他的承诺依然作数。”
“可小韩总那天离开后就没再找过我。”
程启又打断迟意,“韩总被关了起来,这几天联系不到外面。”
“那之后……”
“不要接他的电话,躲得越远越好。”
“为什么?”
“傅总既然这么说了自然有他的道理。”
就算不说,迟意也大概猜得到——欲擒故纵,对待男人,无非就是这几种法子。
*
韩曜被关了五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