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身为商人,也免不了抛头露面。
合作对象的妻子都是在家里洗手做羹汤,唯有俞朵一心扑在事业上。
若俞朵真的毁掉了手指,拟音师的生涯也基本断送了,那时就会回归家庭好好和他过日子,事事以家庭为重,到时他们再生个孩子,眼下一切的矛盾都不成问题。
一想到和俞朵安稳的未来,何司谨心动了。
陈巧儿乘胜追击道:“司谨哥,你要是不忍心的话,我来做这个恶人,好吗?反正我也快死了,我什么都不在乎了。”
何司谨犹豫再三,还是答应了。
俞朵在医院待了一整天,何司谨都没再来看过她。
因为身体过度虚弱,俞朵点了外卖也吃不下去。
只要看到食物就会想起死去的元宝。
精神崩溃下,她给家里打去了电话。
一听到父母的声音,俞朵便泣不成声。
她抽噎着将元宝的事情告诉了家里人,却没有说自己被何司谨推流产的事情,毕竟父母远在千里之外,她实在不想让他们再为自己担心。
柳焕跟着俞朵一起哭,心疼地捂着心脏说要来看她。
却被一道温和的男声制止。
“柳姨,您年纪大了经不起舟车劳顿,我替您去看看小朵吧。”听到这声音,俞朵只思考了一下便对上了人脸。
是慕辞。
她青梅竹马从小光屁股长大的邻居哥哥。
慕辞从柳焕手中拿过电话,同俞朵寒暄了几句,直到挂了电话,俞朵还觉得有些恍惚。
她和慕辞已经有八年没见过了。
慕辞这次回来,是替父母看望一下俞朵的父母,没想到刚好碰到俞朵打电话。
十分钟后,俞朵收到了慕辞的好友申请。
她知道自己此刻或许该说些什么,但几句话打了又删,却始终没有发出去。
果然,不管曾经再熟悉的人,都会走散在时间潮流中。
她对慕辞已经觉得有些陌生了。
可她没想到的是,慕辞主动给她发了消息。
而且上来就是让俞朵呆住的一句话。
“听叔叔阿姨说你准备婚期延期,顺便换个新郎,虽然听上去比较奇怪,但是我不介意,我的意思是,你愿意那个新郎是我吗?”
俞朵扣下一个问号,却没有发送出去。
半晌,她回道:“愿意,就你了。”
她特意将日子提前了些,刚好与何司谨和陈巧儿的婚礼是同一天。
相关一切事宜都没变,唯一变了的是新郎。
俞朵心中的痛楚逐渐转化为疯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