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宴清的视线牢牢黏在唐青栀身上。
直到乔知棠一连打了几个喷嚏,通红的水眸泛着委屈,他才意识到自己的失职。
他懊恼地捶了捶脑袋,解下自己的西服,搭在乔知棠肩上。
一把将她打横抱起,快步回到她出嫁前的房间,“知知,你乖,我去给你煮点姜汤。”
脚步渐远,乔知棠望着天花板,嗅着他外套上沁人的栀子花香,久久出神。
她说自己喜欢海棠,可每逢生日,他仍固执地送自己栀子花。
他总说海棠妖艳,不如栀子清丽可人,乔知棠现在才懂,他明明是在借花喻人。
无数个她以为季宴清爱自己的瞬间,都不过是他爱唐青栀刻入骨髓的习惯。
等了很久,季宴清都没有回来。
乔知棠起身去寻,刚光脚走出卧室,就听见楼梯转角处不断传来的争执。
她踩在冰冷的地板上,侧过身,隐匿在黑暗之中。
朦胧的灯光打在季宴清的鼻梁上,显得侧颜更加俊逸。
“刚才知知没有尊重你,让你受了气,我替她向你道歉。”
“阿宴,知棠才是你的妻子,请你自重。”
唐青栀面无表情,一字一句却沉甸甸砸在他的心间。
心底那股无名的妒火就要冲出胸膛,季宴清搂着腰将她压在墙面上。
“我娶乔知棠的原因,就是为了让你在乔家不受委屈!可你为什么跑到国外躲了我两年,还用冻精卵怀了她大哥的孩子!”
“这些我都可以不在乎,你可以把孩子记在我的名下,我来抚养。”
他的话好像一道惊雷,劈得乔知棠神思一震,也惊得唐青栀乱了心神。
“啪”的一掌落在季宴清脸上,清脆又响亮。
“我是你大嫂!”
“可大哥已经死了!如果你心里没我,大哥忌日那天,为什么要答应和我见面,为什么要我陪你去产检!”
泪糊满了乔知棠的眼眶。
原来季宴清拒接电话的原因,这么荒唐。
这一巴掌,也让唐青栀僵住。
沉默良久,她才缓缓摸上男人红肿的脸颊,声音嘶哑,“阿宴,你这么想,怎么对得起知棠,朝夕相处,你怎么可能不爱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