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宴清讨好般蹭着她的手,“唐青栀,你是低估了自己,还是看轻了我?不是因为你,一个小丫头,怎么值得我费心?”
“我为什么叫她知知,你还不懂吗?这么叫着,我才能感觉你还在我身边。”
话落,乔知棠狠狠咬穿了唇,任凭血腥味在口中横冲直撞。
她不懂。
心怎么会这么痛。
她掐着大腿,却忍不住想起季宴清为自己把整间别墅刷成粉红色,想起他与自己在别墅每一个角落抵死缠绵,直到皮肤被狠狠捅破,才勉强冷静。
瓷砖地板的寒意从脚底蔓延到心脏,她靠着墙,无助地滑坐在地。
恍惚间,她听到唐青栀的质问,“你到底把知棠当什么?”
而季宴清冷冷回答,“一个床伴,一个工具,或者说,一只乖顺的宠物。”
是啊。
她是狼狈得连狗都不如。
月光洒在乔知棠脸上,惨白一片。
可她是人,是一个有心的人。
她不允许季宴清欺骗她的真心,撕碎她的自尊。
该及时止损了。
这一晚,乔知棠还是没能等来那碗姜汤。
她终于不再犹豫,订好最早一班机票。
收拾行李时,却收到了唐青栀的消息。
“知棠,能陪我去寺庙吗?我想替孩子和你大哥祈福。”
乔知棠有些意外,说实话,她和这个大嫂的关系算不上多好。
尤其是在得知她和季宴清的关系后,她下意识回避唐青栀。
可她想破了头,却始终找不到一个推脱的借口。
没办法,她只能搀扶着唐青栀,刚走到山脚下,就看见不远处挺拔的身影。
是季宴清。
他看到她那刻,不免有一丝诧异,“你怎么也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