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不必为难。”文礼先生的诗集有数十册之多,怎么可能在短时间内全部背下来。
“不为难,清初,你信我,我一定能做到!”顾靖庭信心满满地说道。
顾靖庭看着云清初床榻内侧缝制了一半的衣裳,顾靖庭猜想道:“清初,这是给你父兄缝制的吧?这两日你哪都别去了,就在屋里缝衣裳吧,若是有什么要添置的,午后我再带你去买。”
云清初拿过那衣裳,在顾靖庭身上比划了一下,唇角微扬:“这可不是给父兄的,这是给将军的。”
“真的啊?”顾靖庭喜爱地抚着厚实的棉袍,“清初的手艺可真好。”
云清初有些不好意思:“不过将军送了我这般贵重的狐裘,我这棉袍倒是不好意思拿出手了。”
“怎么会,亲手缝制的才最珍贵。”顾靖庭看着那藏青色的厚实棉袍,思虑道,“不过眼下先将这棉袍给你父兄吧,他们在崖州生活艰苦,比我更需要这些。”
“嗯,下次给将军做更好的。”云清初看着面前心细温暖的男人,心里说不出的喜欢。
重活一世,她最高兴的就是选择了遇见顾靖庭。
“清初,你的手怎么这么冰?”顾靖庭拢着云清初的手,看了眼一旁的炭盆,才现里面的银炭少得可怜。
“我不是前两日刚让人送了银炭给你,怎么不多加一些?”
“这房间就我一个人住,哪里用得了那么多银炭,我将那些银炭送给了城里受伤的老人孩童了。”
这些日子,云清初带着军医署的医童们和姑娘们上街行医,救治了不少的百姓。
虽然一开始百姓们对她女医的身份有所怀疑,可看她每日尽心尽力地救治百姓,甚至连路边的乞丐也都不嫌弃,认真救治,慢慢也就相信了她。
如今云清初在陵州城的名声极好,走在路上百姓们都对她微笑相迎。
“是我思虑不周,你放心,我晚上约了城中富商许员外,到时候我会设法让他多筹集些银炭和保暖衣物。”
顾靖庭将云清初的手紧紧拢住:“清初,你可不许委屈自己。”
“清初不觉得委屈,能得将军照拂,是清初几辈子修来的福气。”
云清初转而道:“将军这般待我,若是被有心人杜撰些什么……”
“你放心,你如今吃穿用度花的都是我自己的银钱,和军中没有任何挂碍,你尽可放心用着,无人能道长短。”
顾靖庭含笑看向云清初:“我堂堂大燕朝将军,总不至于连自己未来媳妇儿都养不起,那才真是叫人笑话。”
云清初耳根微红:“都听将军的。”
顾靖庭看着面前娇颜粉嫩的女子,不由得有些心猿意马:“这会儿下大雪,我今日也无旁的军务要处理,就留在这里陪你吧!”
“好。”云清初柔声应下。
虽然如今她和顾靖庭早已互明心意,可真正相处的时间却不多。
作为如今陵州城的守将,顾靖庭有许多军政要事要处理,常常从天还未亮就开始忙碌,一直到深夜都不曾熄灯就寝。
而云清初最近也一直忙着救治城中百姓,也只有今日这般下大雪的日子,方才得几分清闲。
得知云清初的父亲喜欢文礼先生的诗集,顾靖庭当即就着人去街上书局将文礼先生的所有诗集都买了回来。
两人在房间内一人背书,一人缝制衣裳,倒也舒心惬意。
顾靖庭偶有不解诗词之意的时候,也会问云清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