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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第2页）

一个相框掉在地上，玻璃碎了。

她慌忙蹲下去捡，手指被玻璃划破也顾不上。

就在她手忙脚乱的时候，身后传来一声冷喝：

“你在干什么？”

墨宴序站在门口，脸色阴沉得可怕。

他的目光从她脸上移到地上破碎的相框，瞳孔骤然收缩。

“我……”许歆窈张了张嘴，却发不出声音。

墨宴序大步走过来，一把推开她。

许歆窈猝不及防，重重摔在地上，碎玻璃扎进手掌和膝盖，鲜血立刻涌了出来。

“谁让你进来的？”墨宴序小心翼翼地捡起相框，声音冷得像冰，“谁准你碰这些东西的？”

许歆窈从未见过这样的墨宴序。

眉头紧锁，眼神凌厉，浑身上下都散发着骇人的怒气。

从前他对她总是温和有礼，即使不爱，也从未苛责。

可现在，仅仅因为一件和裴语青有关的东西，他就对她发了这么大的火。

“对不起……”她艰难地爬起来，手掌火辣辣地疼，“我不是故意的……”

“出去。”墨宴序看都没看她流血的手，只是紧紧攥着那个相框，“立刻。”

许歆窈拖着受伤的腿往外走，每一步都像踩在刀尖上。

走到门口时，她忍不住回头：“那个相框，我会赔给你……”

“不必了。”墨宴序的声音已经恢复了平静，但眼神依旧冰冷，“我会叫人看着，以后你不准再靠近这个房间。”

他按下墙上的呼叫铃，很快有两个保镖出现在门口。

“送少夫人回房。”墨宴序命令道，“找医生给她处理伤口。”

许歆窈被带走了。

关门前的最后一瞥，她看到墨宴序跪在地上，一片一片地捡着碎玻璃，动作轻柔得像在对待什么稀世珍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