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顾好他。”她没回头,推开重症监护室的门。
走廊灯光惨白,映着她单薄的影子。
曾以为寺庙是归宿,后来发现心不定,哪里都是围城。
现在她只想离开,去一个没有银杏、没有沈松寒、没有姜家的地方。
机场的值机柜台前,她递上护照。
目的地是陌生的城市,机票上的日期是当天。
手机关机前,最后看了一眼新闻——姜心遥因多项罪名被判入狱,姜家彻底破产。
而沈松寒的名字,没再出现。
安检口的灯光晃眼,她摘下腕上最后一点与过去相关的东西——那枚曾被他送的翡翠镯子,早已在寺庙时摘下,此刻放在随身的包里。
过了安检,她头也不回地走向登机口。
飞机起飞时,海城在舷窗下缩成光点。
她闭上眼,脑海里最后闪过的,是沈松寒为她挡刀时,那双突然泛红的眼睛。
心口又开始疼,但她知道,这疼会随飞机升空而渐远。
银杏叶项链躺在沈松寒枕边,吊坠在监护室的灯光下泛着冷光。
他指尖无意识动了动,似乎想抓住什么,最终却只握住一片虚无。
而那个曾被他捧在掌心的人,已在万里之外,开始没有他的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