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战康复期间,鹤宴霆多次求见,都被拒之门外。
直到一个月后,沈离瑶才同意与他见面。
鹤宴霆憔悴了许多,眼下是浓重的青黑。
当他看到沈离瑶与康复的赫连战十指相扣时,眼中闪过一丝绝望。
“刺客不是我派的,”他哑声道,“是慕府的人,他们恨你……不过也怪我……”
“我知道。”沈离瑶平静地说,“赫连已经查清了,慕流萤死了,他们自然怀恨在心。”
鹤宴霆上前一步:“瑟瑟,跟我回去,南梁需要你,我……更需要你。”
赫连战眉头一皱,正要开口,沈离瑶轻轻捏了捏他的手:“让我来处理。”
她走到鹤宴霆面前,神色平静如水:“太子殿下,你我之间早已结束。”
“从你为了慕流萤剜我心血的那一刻起,我们之间就再无可能。”
鹤宴霆如遭雷击,踉跄着后退一步:“我后悔了,我真的后悔了……”
“太迟了。”沈离瑶摇摇头,“我现在爱的是赫连战。”
鹤宴霆突然跪倒在地:“求你再给我一次机会……我愿放弃太子之位。”
沈离瑶垂眸:“殿下,请回吧,南梁需要你。“
赫连战走上前,搂住沈离瑶的肩膀。
“太子,互市条约已签,明日我派人护送你回南梁。”
鹤宴霆抬起头,看着眼前恩爱般配的两人,终于明白自己彻底失去了她。
他缓缓站起身,最后深深看了沈离瑶一眼。
鹤宴霆回到南梁的那一日,京城下了一场百年难遇的大雪。
他独自站在东宫最高的楼阁上,望着北方的天空,任由雪花落满肩头。
身后的太监小心翼翼地提醒:“殿下,该用膳了。”
“滚。”
鹤宴霆的声音比冰雪还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