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握不好力度,就不仅仅是禁足那么简单了。
再者,禁足一月和禁足半年也不是一回事。
沈云见得掌握这其中的度,不能让宁澈难做,在这其中表现出明显的偏向。
眼下前奏已然顺着沈云见计划的进行了,接下来,沈云见也不再客气,扔了沈慕那把刀,在众多侍卫和宫人的劝架中,赤手空拳将沈慕打了个鼻青脸肿。
最后还不忘招呼了一番沈慕胡作非为的小兄弟。
果不其然。
翌日一早,沈云见便被叫到了御书房。
老老实实跪在皇帝面前,低头耷脑:
“父皇,儿臣知错。”
皇帝虽说对朝政的事完全不理,但这属于家务事。
他靠在椅背上,看着一边满脸又青又肿,眼窝都凹进去,跪在沈云见旁边都看不出脸上表情的沈慕。
又看了看白白净净,一脸无辜乖巧,睁着圆溜溜眼睛望着自己的沈云见。
只觉得闹心的厉害。
对沈云见道:
“你是太子,如何要对自己的亲兄弟下手如此残暴?”
沈云见看起来很委屈:
“四皇弟先拿刀砍儿臣,儿臣只是想自保。”
他这话是想说,虽然我控制好力道,但是我没拔刀,已经算是顾念兄弟情分了。
皇帝对太后怨念颇深。
连带着不喜皇后,也并不多喜欢沈云见这个嫡长子。
后来太后身体每况愈下,又来了个跟太后脱不开干系的宁澈来把持朝政。
他这一辈子就没翻过身,以后到死怕是也再也翻不了身。
但他又碍于太后尚在人世,无法直接对着沈云见发作。
怒火中烧,便只能将气撒到沈慕头上。
皇帝从桌上抄起一只白玉茶杯,便砸到了沈慕的脑门上骂道:
“混账东西!你是喝了多少?竟敢对着你皇兄拔刀!”
沈慕不敢躲,被砸了个正着,委屈的要死,却什么都不敢说。
只能忍着满身痛楚,咬牙道:
“儿臣知错,求父皇原谅,求皇兄莫与臣弟计较。”
皇帝每每看到沈云见,心中都难免一肚子怨气。
此时更是烦躁,终于还是将问题抛给了坐在一边老神在在品茶的宁澈:
“摄政王。”
宁澈喝了口茶,心不在焉地看了皇帝一眼:
“这是皇帝的家事。”
皇帝抬手扶额:
“莫要跟朕来这一套。”
宁澈便轻笑一声,先是看了看沈云见,随后才缓缓将目光移到了沈慕身上:
“四殿下态度甚是敷衍,似是心中有怨念无处宣泄,不知,这其中可否有什么内情?”
沈慕和这宫中所有人一样,看着宁澈都觉得胆寒。
他后槽牙快咬碎了,却不敢吭声。
宁澈见他不语,又带着疑问的语气:
“哦?看来,本王说对了,四殿下,可是太子殿下,说了什么不中听的话?”
沈慕还是不吭声,只偷偷地瞪了沈云见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