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澈便接着道:
“若是其中有什么原委和误会,四殿下尽管说出来,也省着日后想起来了,又来于你父皇面前喊冤。”
沈慕深吸口气:
“并未。”
宁澈看着沈慕,觉得他已经快气死了。
然后又不紧不慢地再次捅了他一刀:
“当真?”
沈慕咬牙:“当真。”
这下,宁澈终于放过了沈慕,对皇帝道:
“太子一时兴起,想找四殿下把酒言欢,不料四殿下不胜酒力,撒了酒疯,对太子殿下拔了刀。”
“太子为求自保,不得已对四殿下出手,只是没控制好力道,下手重了些。”
“虽有情可原,但皇子之间还是应和睦些才是,便罚太子殿下禁足一月吧。”
皇帝对这事儿没什么意见,但此时他心气不顺,便直接道:
“老四,对太子拔刀,赏二十大板,禁足半年,罚俸三月。”
说罢,他摆了摆手,烦躁道:
“下去吧。”
二十大板,少说得将养一个月。
但对沈慕来说,最严重的还是禁足。
半年,对于正在争权夺势的皇子来说,足以颠覆很多事情了。
他瞪着眼睛,喊道:“父皇!”
话还没说,却被宁澈打断:
“四殿下,该懂事了。”
沈慕还想替自己求情的话,被宁澈一句话堵了回去。
他跪回地上,低头不语。
宁澈站起身,对皇帝道:
“臣还有些事要处理,先行告退。”
说罢不理会皇帝允不允许,直接转身离去。
沈云见见状,也站起身,乖巧道:
“父皇,儿臣回去禁足了。”
说罢,也退出了御书房。
片刻后,御书房外门关上的声音响起。
皇帝这才对沈慕道:
“起来吧。”
沈慕站起身,对皇帝道:“太子近日与摄政王来往颇为密切,父皇可有何打算?”
皇帝看着沈慕,半晌道:
“随他们去吧,关于宁澈身份的事,调查的如何了?”
沈慕躬身:
“父皇英明,已经有些眉目了,只等人证回京,年后北越使臣前来朝贺,儿臣必揭开摄政王的真面目,让他身败名裂!”
江山归你,你归我(二十四)
御书房外,宁澈走在前,沈云见走在后。
两人一路下了台阶,在来往宫人的视线内分道扬镳,毫无交集。
有人眼看着沈云见回了东宫,闭紧了大门。
却无人知晓,待宁澈回了昭阳殿,脱下身上外氅时,沈云见却突然出现在他身后,接过了外氅,挂在屏风旁的雕花衣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