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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栩把折子抓在手里,翻来覆去地看。
他心中高兴至极,面上却不愿意显露出来。
阿春惯会恃宠生骄。
只是娶个王妃,就敢不搭理他,也不唱歌给他听了。
要是知道能做侧妃,尾巴还不得翘到天上去?
思前想后,杜栩把管家叫来。
让他比照着宋玉藻入府的仪仗,置办一套一模一样的。
再找出先帝赏杜栩母妃那套点翠东珠首饰,规整好了准备送人。
管家摸不着头脑,小心翼翼地问他:
可是王妃的仪仗出了什么差错?
王爷不必挂怀,就算是出了什么差错,王妃看到那套首饰,心里也只有欢喜的。
杜栩心情好,只是睨了他一眼,笑骂道:
蠢货,谁说要送宋玉藻了,本王是要送给阿春。
你倒是提醒本王了,去找几个江湖道士,就说王妃的正院和宋玉藻风水相冲,八字不合,她要是住进去,这辈子都不会有孕。
让她搬出来,让阿春搬进去。
对了,再把阿春的身契取来,本王要当着她的面烧了。
都要做王府侧妃了,还提那些歌女旧事做什么?传令下去,叫他们都不许再提。
谁敢再说,本王就拔了谁的舌头。
他想到阿春,就忍不住要笑。
就觉得周身桎梏荡然无存,一切都顺他的心意。
就好像他从来没有和阿春生过气,发过酒疯似的。
管家冷汗淋淋,双股战战。
终于撑不下去,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王爷,阿春姑娘……阿春姑娘她,不是拿了您给的身契,叫您放出府去了吗?
人已经走了数日,此时再找,实在是无从找起呀,王爷!
还有两日到江南时,客船突然颠簸急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