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蛋儿一直抱着谢非羽没有松开。
清晨还是冷的,谢非羽只穿了一件薄薄单衣,看着身材单薄,跟他贴得近了,特别是抱着他腰的时候,结实的胸堂,健壮的手臂,哪一样不叫人心猿意马。
男人身上热乎乎的,狗蛋儿吸了一口,顿时有些迷醉,完全不知道那些人在说什么。
他听过恶毒的话可太多了,自动过滤了,鼻息间浑是男人温热的气息。
他摘的皂叶洗过的衣服,残留一点草木香,此时此刻散发出来越发勾魂。
双手勾着男人紧实的腰,脸蛋贴在男人坚硬的胸膛上,听到他磅礴的心跳,哪里还会生气。
谢非羽低头看到仰头看着自己的小夫郎却是笑眯眯的,愣了愣,莫名心酸。
这么恶毒的话竟也能当做没听到。
没多久他就没心情心酸了,小夫郎的手悄悄钻进他衣摆去了,按在隆起的胸膛上,刚洗过的手冰凉凉的。
他倒吸了一口冷气,特别是这个位置!
真是个色眯眯的财迷小夫郎。
这么多人看着!
他赶紧将他的手揪了出来:“先忙活!”
说着推吧推吧,把他推回去坐在小小板凳上。
狗蛋儿还仰头看着谢非羽,像刚才乱摸的手放在胸前,笑得嘴唇怎么都拢不合。
好暖好强壮!
谢非羽坐在旁边拔着秧苗,被小夫郎看得脸发烫,都不好意思看过来了,没多久实在受不了了,起身扛着锄头说:“我去匀田。”
就这么扛着锄头去平整田地。
将锄头平摆,不平的泥土拨平整,从头到脚要匀一遍。
不然到时一边高一边低,水没不过秧苗根,又或者把秧苗淹死。
水稻喜水,但也不能放太多水,最多没到分叉处。
谢非羽工作努力又认真,狗蛋儿看着他的背影发了好一会呆,没多久,噗嗤一声笑出来。
男人匀田很有劲,手臂修长身材利落,但那锄头经不起他折腾,手一甩,锄头从木柄上掉下来了。
这锄头经常掉了,因为竹柄太老旧了,到时候拿根新竹柄塞进去就可以。
狗蛋儿赶紧起身过去看,看到脸上坠了点汗珠的男人,笑着拿出手帕给他擦脸。
谢非羽看看前后左右脸一烫,赶紧将巾帕夺了过来,低声说:“我自己来。”
这竹柄根部太烂了,装也装不上去,谢非羽借隔壁田大婶的平耙来耙田。
平耙生来就是匀田的,还有另外一个作用就是晒谷,将堆成一堆的谷子摊开又或者将晒成一片的谷子刮一起。
狗蛋儿的那个平耙坏掉了,到时得买一个。
匀田的时候可以用锄头代替,晒谷时可不好用锄头代替。
锄头太重又太窄,不好将谷子或聚拢或摊开。
出门在外,男人也有害羞的时候,狗蛋儿抿唇轻笑,不理他了,回去拨自己的秧苗。
是他们磨蹭旁人都已经插完田头了,谢非羽跟狗蛋儿才将田匀好,秧苗拔干净。
之前育秧苗的那一块地,现在也变成了硬疙瘩,得用锄头将它再翻一遍,继续匀成泥泞。
谢非羽在那里借别人的锄头翻地狗蛋儿先上去插另外一个田。
秧苗放在簸箕上,在田地上拖动的时候会有深深的痕迹,人在田地上走动,也会有深一个浅一个的脚印。
一块漂亮的田被这些东西搞得坑坑洼洼,但这是无法避免的。
人不在上面踩,又如何插秧。
插秧的时候就用脚拨一下泥,将田地平整就可以了。
簸箕一般都不会到处拖,而是放在一个地方。
秧苗一大束一大束地往几个角落放。
用到的时候,转身一拿便有。
狗蛋儿先插田头,起好行。
起行也是有讲究,不是一个田固定的第一排第二排第三排,一直数到最后一排。
没有这么工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