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非羽哼了声,索性将旁边歪倒的禾拨了起来,一连拔了几棵,开了个小门,顺利出来。
扭头摊平脚坑再把禾插上,如此,完美。
狗蛋儿没意思地撇撇嘴。
谢非羽插完最后一点,将没插完的禾苗放下时就着泥水洗了洗手,然后突然一大步跨过来,拦腰将狗蛋儿抱了起来,转了两下。
狗蛋儿一手是泥,赶紧攀着他的肩膀,惊呼一声。
旁边许多人看过来,旁边许多人看过来,看到人小两口在打闹,嘿嘿,笑了两声,低头继续插秧。
这田埂窄窄的,两个人扑到泥坑里去就有趣了,狗蛋儿打着谢非羽肩膀,急道:“恨快放我下来,放我下来!”
谢非羽稳稳将他放在田埂上,捏了捏他的脸颊:“还想坑我!”
狗蛋儿脸红心跳神情也有些恍惚,攀着男人肩膀,腿还有些发软。
他们家两个田一高一低,汉子又高,突然这么将他抱起来,真的吓人。
心脏到现在都是怦怦跳的,但他又忍不住多看了谢非羽两眼。
看着看着莫名笑起来。
谢非羽却没笑,喉结滚动,突然又捏了捏他脸上,声音暗哑道:“笑什么?”
他们不似旁人着急插秧,插完一个田就回去先行休息了。
大灰懒散地卧在草地上嚼草,看到主人来赶紧爬起来哞哞叫,还会像狗子一样甩尾巴。
狗蛋儿摸摸它脑袋:“回家了。”
猫子早就不在原地了,趴在狗子身上,跟着它们在田里逛着。
谢非羽摘了片叶子放在唇边吹了声哨子,金银财宝福禄寿,还有富贵都回了头,汪汪叫着屁颠屁颠跑回来。
田埂上连成一串,可热闹。
跑到主人跟前了,富贵一下子跳到了狗蛋儿怀里。
幸好它轻巧,再重一点可受不住这么一扑。
谢非羽挑着粪桶,带上断掉的锄头:“走了。”
回去狗蛋儿做饭的功夫,他去砍竹子将这个锄头给修好了。
锄头除了头是一块铁疙瘩之外,身子就是木。
将结实的竹竿插入锄头的洞里,拿一块木头将这个洞口与竹竿之间的缝隙敲死。
这就是一个漂亮的锄头。
倒是有全铁的锄头,那就很重,谢非羽是想搞一个全是铁的锄头,那就很贵了。
他觉得这东西用顺手了,拿来打猎物也不是不可以,但这个竹杆锄头不够坚硬,不可以。
谢非羽看到有些人家还有耙钉,用耙钉来打猎物也是可以的,尖尖的,用点力气再厉害的猛兽都得死。
当然猛兽他也不敢随意去惹,毕竟身上没什么武器,用这些农具来打猛兽,这不妥妥找森*晚*整*理死么,只是进山时不小心遇到可以防身而已。
毕竟进得山多终遇虎,这道理山里人都懂。
这小破镇根本就没有卖武器的。
晌午是好好睡了一觉,剩下这块田比较小,插起来更快。
太阳没落山就忙完了,吃完饭,天色还早着,谢非羽又在山地上练了一会飞刀。
不光是狗子会帮他捡回飞刀,连猫都会。
谁捡回来谁就有肉干吃。
一个比一个殷勤,飞刀插中木头狗子还会汪汪汪叫个不停,给足场面。
谢非羽却不是很得劲,不停偏头看向一边,看自己的小夫郎怎么还没来。
等看到人往这边走来,嘴角勾起来立刻收回视线,装模作样地掷飞刀。
砰砰砰,刀刀正入木心。
狗子汪汪叫个不停,一刀没落,这是气的。
“厉害了。”温柔的声音渐进,谢非羽心中欢喜几乎要满溢而出,嘴角压制不住勾起:“还行吧。”
有小夫郎在旁边看着,他练得起劲许多。
也不知他如何发力,飞刀咻咻出去,入木三分。
狗蛋儿看了一会,只觉得热血澎湃,自己也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