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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房里消毒水的气味刺得人鼻腔发疼。
陆临渊坐在病床旁,指腹摩挲着母亲手背上青紫的针眼。
自从婚礼那场闹剧后,陆夫人的心脏病反复发作,今天才从ICU转出来。
“叩叩——”
助理轻手轻脚推门进来,手里捏着一份文件。
“找到了?”
陆临渊声音沙哑,眼下挂着两片青黑。
“谢小姐在巴黎。”
助理递过平板,屏幕上是一家名为Zira的奢侈品公司官网。
“现在是他们的首席设计师助理。”
“Zira。。。”
陆临渊的拇指无意识划过屏幕上模糊的背影照,“订最近的航班。”
他刚走出住院部大楼,一个身影就从廊柱后扑来。
云岫昭死死抱住他的腰,精心打理的卷发散发出刺鼻的香水味。
“临渊!”
她声音带着哭腔,“我都发了99条消息给你了,你为什么不回我?”
“你不知道这段时间有多担心你!”
陆临渊掰开她的手指,力道大得让她痛呼出声。
“担心?”
他冷笑,“我妈现在还插着氧气管,你倒是说说,该担心什么?”
“可我们是夫妻啊!”
云岫昭的钻戒在阳光下折射出刺眼的光,“法律承认的!”
“法律?”
陆临渊突然掐住她的下巴,“需要我提醒你,结婚证是怎么来的吗?”
他俯身在她耳边轻语,“就像你偷谢清欢的设计稿一样,都是偷来的。”
听到那个名字,云岫昭瞳孔骤缩。
她猛地推开陆临渊,指甲在他颈侧划出一道血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