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闭了闭眼,系统的"人脉图谱"在意识里展开——灰色的关系网中,裴炎的名字突然亮起红光,一条细线从他的名字连向太原城郊的"张记米行"——那是裴炎旧部张九皋的产业。
"他在太原。"她睁开眼时,眼底燃着冷焰,"张九皋上月刚往范阳送了二十车胡麻,说是给儿子办喜事用的。"
王敬之的手按上刀柄:"需要我调金吾卫去太原?"
"不。"苏婉儿摇头,"打草惊蛇。"她从袖中抽出一方帕子,上面用密线绣着苏明谦的生辰八字——这是她前日让苏明谦去平康坊找绣娘特意做的,"让明谦扮作裴炎在陇州时的旧识,就说当年在陇州驿站,裴大人曾替他挡过马匪。"
"我这就去传信。"杜鸿渐转身要走,却被苏婉儿叫住。
她提笔在信笺上写了几行字,折成纸鹤:"这封给太子,太原城东南的醉月楼有东宫暗桩,让他们配合明谦。"
纸鹤被杜鸿渐捏在掌心时,窗外的更鼓敲过了三更。
王敬之突然伸手按住她的手腕:"你熬了两夜了。"他的掌心带着体温,"我让厨房煮了小米粥,喝完再想对策。"
苏婉儿低头看他的手。
他指节上有新蹭的墨迹,是方才翻军报时沾的。"谢王大人。"她抽回手,"但等明谦的消息回来,怕是要再熬两夜。"
天刚蒙蒙亮时,青鸾卫的飞鸽撞进了苏府的鸽楼。
小丫鬟举着染血的信筒冲进书斋时,苏婉儿正靠在案上打盹,间的茉莉已经蔫了,沾在鬓角。
"小姐!太原的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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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笺展开时,墨迹还带着潮气,像是刚从水囊里掏出来的。
上面只有八个字:"裴炎密会,事关长安宫"。
最后那个"廷"字被血渍晕开,成了一团模糊的红。
苏婉儿的指尖轻轻抚过血渍。
她想起裴炎在开元二十九年修订的布防图里,太原到长安的驿道标注着"急行三日可抵";想起李林甫死时,太子曾说过"李相旧部若有异心,当斩草除根";想起安禄山的长子安庆宗此刻正在长安当人质,住在崇仁坊的宅邸里
"有人想借安禄山的刀,砍太子的头。"她轻声说,声音像碎冰落在玉盘里,"裴炎知道太子在太原的暗桩,知道朝廷的布防漏洞,他在替安禄山补破绽,也在替幕后之人埋雷。"
王敬之的刀"噌"地出鞘半寸:"我这就去查崇仁坊!"
"慢。"苏婉儿按住他的手背,"若幕后之人是想引太子动暗桩,我们一动,就中了套。"她将信笺折成小块,扔进炭盆,火星噼啪炸响,"等明谦的消息,他若能拿到裴炎与安禄山的密信"
话音未落,窗外突然传来"扑棱"一声。
苏婉儿抬头,只见一只纸鸢正撞在窗棂上,竹骨断裂的声音格外清晰。
她拾起落在案上的残页,泛黄的纸角还沾着墨渍——那是《平叛策》的字迹,她再熟悉不过,前世系统刚激活时,这卷策论就躺在她的妆匣里,字迹清瘦如竹枝。
"怎么会"她的指尖在残页上抖,"这是我系统兑换的第一份策论,三个月前就烧了"
残页上的字迹在晨光里忽明忽暗,最后两行字格外清晰:"太原失,则长安危;暗桩动,则局破矣。"
苏婉儿盯着手中残页,心跳加。她清楚记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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