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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备用到糖纸都叠成玫瑰?”路风嗤笑,忽然拽过他手腕,“谢蓝玉,你连撒谎都不会。”
掌心相触的瞬间,两人同时僵住。路风腕上的银链硌着谢蓝玉突起的腕骨,像某种隐秘的烙印。
“路风!”楼下传来保安的吼声,“又是你!大半夜弹什么吉他!”
楼门已经锁了,这个点不应该有人出现在天台,谢蓝玉是从楼梯间的窗户翻进来的。
路风“啧”了一声,抄起吉他拽着人就跑。谢蓝玉被他扯得踉跄,跑下楼,跳出窗,转过实验楼拐角时,路风突然将他推进琴房。
黑暗中有琴谱哗啦散落。路风反手锁门,呼吸还带着疾跑的凌乱:“现在能好好说话了。”
谢蓝玉摸到墙边开关,灯光亮起的刹那,他看见镜墙倒映着两人交叠的身影——路风的黑毛衣蹭着他的外套。
“好好说话就是非法闯入?”谢蓝玉推开他,弯腰捡琴谱。
路风盘腿坐在地毯上,“非法闯入的明明是某人,今年在我卧室躺了一星期。”
谢蓝玉捡谱子的手顿了顿。
“当时你烧到醒不来,还得我给你拔针。”路风声音突然放轻,“现在倒好,宁可接三份兼职也不肯收我的钱。”
窗外风声呼啸,谢蓝玉盯着谱架上的《领口锈》歌词,修改后的字迹力透纸背——【缝合溃烂的玉】。
“路风,”他忽然开口,“你知道我为什么总要算清楚每一分钱吗?”
吉他声戛然而止。
“我妈第一次改嫁时,我吃了继父家三块奶糖。”谢蓝玉用谱子遮住脸,声音像从很远的地方飘来,“当晚她跪在人家书房,说会从我的伙食费里扣。”
路风指腹按在琴弦上,被勒得生疼也浑然不觉。
“所以别对我好,”谢蓝玉轻笑,“我还不起。”
有雪粒撞在玻璃窗上,碎成晶莹的星子。路风突然起身,吉他“咚”地砸在地毯。
“谁要你还了?”他几步跨到谢蓝玉面前,双眼紧紧盯着对方,像是要把自己的心意强行刻进他的眼里。
“我对你好,只是因为我们是……兄弟,跟还不还得起有什么关系!”
谢蓝玉忽然抬头。
路风剩下的话卡在喉咙里——他从未见过这样的谢蓝玉,眼角泛红,却带着孤注一掷的笑。
“你可从没承认过我们的关系。”
路风一滞,下意识反驳:“你妈我爹又没结婚,饭搭子谁没有?我爸说你是我哥,你就是我哥啊?我的兄弟是好哥们的那种!”
话一出口,他又有点后悔,看着谢蓝玉的眼神里多了几分无措。
“诶好了。”路风一屁股坐下,靠着身后的钢琴,话说得义愤填膺,“三块奶糖算个屁,老子给你买三千块三万块,你愿意吃就吃,吃出糖尿病我给你兜着!”
谢蓝玉攥紧拨片,金属边缘陷入掌心,他看着地上的人,半晌,忽地扯唇笑了笑。
“路风,别人知道你在琴房藏酒吗?”
角落储物柜不知何时被打开,威士忌的醇香混着陈旧木料的气息弥漫开来。路风怔愣间,喉结已被冰凉的玻璃瓶口抵住。
“新年快乐。”谢蓝玉仰头灌了口酒,琥珀色液体顺着下颌滑进衣领,“礼物我收了,现在滚回去睡觉。”
路风夺过酒瓶灌了一大口,一整天的莫名情绪都在酒精中化作冲动和宣泄,他在谢蓝玉转身时突然扣住他后颈。
“教会你睚眦必报的人有没有说过……”威士忌的气息拂过谢蓝玉的睫毛,“这种喝法最适合做什么?”
跨年钟声在此刻敲响,第一声轰鸣震得琴谱簌簌落地。
路风的手从谢蓝玉的后颈滑到腰际,谢蓝玉一惊,反手揪住他衣领的刹那——
窗外突然白光乍现。
两人僵在原地。
保安举着手电筒狂拍窗户:“又是你们!琴房监控都拍到——路风!把你怀里同学放开!”
谢蓝玉猛地推开人,在保安破门而入前翻窗跳进草地。路风追到窗边,看见那人跑到路灯下。
“谢蓝玉!”他顶着风雪大喊,“后天晚上活动中心增加一场演出,老子唱新歌!”
远处的身影顿了顿,抬手比了个中指。
路风笑着把剩下的威士忌灌下,今夜琴弦震颤的每一声,都是未宣之于口的新年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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