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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身复仇後大佬为我死了(第1页)

替身复仇後大佬为我死了

暴雨倾盆的夜,像一张巨大无边的黑色裹尸布,将整个城市窒息地覆盖。霓虹灯在湿漉漉的地面上扭曲丶流淌,变成肮脏的彩河。乔楠缩在24小时便利店窄小的塑料屋檐下,单薄的旧T恤早已湿透,紧贴着他嶙峋的肩胛骨,寒意如同毒蛇,顺着脊椎一路向上噬咬。雨水顺着额前漆黑的碎发滑进眼睛里,又涩又痛。他刚从城郊那家压榨人的画材厂卸完货,双腿灌了铅,连带着胸腔里那颗被仇恨淬炼过无数次丶本该坚硬如铁的心,也在这无边冷雨里变得沉重麻木。

一辆线条冷硬丶引擎声低沉得如同猛兽呼吸的黑色跑车,悄无声息地滑停在路边,溅起的水花短暂地扑灭了便利店门口几盏昏黄的射灯。车门推开,一把巨大的黑伞率先撑开,隔绝了倾泻的雨幕。伞下走下一个男人,身形颀长挺拔,昂贵的黑色羊绒大衣衬得他肤色愈发冷白。他像是刚从某个纸醉金迷的宴会上抽身,周身还萦绕着与这破败街角格格不入的奢靡气息和淡淡的酒气。

是温晁。

乔楠的瞳孔骤然收缩,心脏在冰冷的胸腔里猛地撞了一下,不是因为猝不及防的相遇——这本就是他处心积虑编织的网中,一个精心计算过的节点——而是因为温晁的目光。

那目光穿透迷蒙的雨雾,精准地落在他脸上。没有审视,没有猎奇,没有高高在上的怜悯。那双深邃得如同寒潭的眼睛里,清晰地映出乔楠此刻狼狈不堪的影子,以及影子深处,那几乎要满溢出来的丶浓稠得化不开的绝望与孤独。那是一种……同类的识别。温晁的眼神,像一面冰冷的镜子,瞬间照见了乔楠自己都刻意回避的灵魂底色。那一刻,乔楠甚至産生了一种被彻底扒光丶无所遁形的错觉。他下意识地想别开脸,却被那目光牢牢钉在原地。

温晁什麽也没说,只是朝他的方向走了过来。昂贵的皮鞋踩在积水里,发出轻微却清晰的水声。他在距离乔楠一步之遥的地方停下,巨大的黑伞,不动声色地,将乔楠也笼罩了进来。雨点砸在伞面上的噼啪声,瞬间变得遥远模糊。

一件带着体温丶质地极其柔软的大衣,落在了乔楠湿透的肩上。淡淡的木质雪松香混合着男性气息,强势地驱散了周遭的湿冷与污浊气息。

乔楠身体一僵,没有动。他能感觉到那目光依旧停留在自己脸上,带着一种沉甸甸的丶令人心慌的探究。

“拿着。”温晁的声音比他的外表听起来要低沉些,在雨夜里带着奇异的穿透力。他递过来一把崭新的丶折叠精巧的长柄伞,伞骨是冷硬的金属质感。

乔楠依旧沉默,雨水顺着他尖削的下巴滴落。他没有接伞,只是擡起眼,直直地看向温晁。那眼神空洞,却又像燃烧着冰冷的火焰。他需要一个理由,一个让这场精心策划的“初遇”显得不那麽突兀的理由。

温晁似乎看穿了他的抗拒,也不勉强。他微微倾身,将那把伞轻轻放在乔楠脚边干燥的地面上。动作从容优雅,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掌控感。

“雨太大,”他淡淡地说,目光扫过乔楠冻得发青的嘴唇,“早点回去。”

说完,他最後看了乔楠一眼,那眼神复杂得让乔楠心惊——里面似乎有洞悉,有疲惫,还有一种……同样深不见底的荒芜。然後,温晁转身,撑着伞,重新走回那片属于他的丶光怪陆离的雨幕和跑车里。车门关上,引擎发出一声低吼,黑色的车影迅速融入雨夜,只留下两道迅速被雨水吞没的红色尾灯。

乔楠站在原地,肩上残留着不属于自己的昂贵大衣的暖意和气息,脚边是那把冰冷的伞。雨水顺着他的裤脚重新洇湿地面。他慢慢蹲下去,手指触碰到那把伞光滑冰冷的伞柄,指尖传来一阵细微的颤栗。那尾灯的红光,像两颗烧红的烙铁,在他眼底灼烧。

他握紧了伞柄,指关节因用力而泛白。父亲跳楼时扭曲的身影,母亲躺在廉价出租屋病床上灰败的脸,无数个被仇恨啃噬的夜晚……像潮水般涌来,瞬间将那一丝因陌生温度而滋生的动摇碾得粉碎。

温晁。温氏集团。温振山。

猎物,终于走进了射程。

***

一周後,“失语”艺术酒吧。

空气里漂浮着昂贵的雪茄烟丝丶陈年威士忌和若有似无的香水味。昏暗的光线下,墙壁上挂着风格强烈的抽象画作,扭曲的色彩和线条在爵士乐的慵懒节拍下无声呐喊。这里是城市精英和艺术掮客的隐秘巢xue。

乔楠坐在吧台最角落的高脚凳上,面前放着一杯几乎没动过的冰水。他穿着一件洗得发白的灰色亚麻衬衫,袖子随意卷到手肘,露出清瘦的手腕。他微微垂着头,侧脸的线条在阴影里显得格外冷硬,修长的手指间夹着一支炭笔,在一本边缘磨损的速写本上快速游走。画的是吧台对面墙壁上那幅巨大而压抑的丶名为《深渊》的油画。他的笔触精准而锐利,带着一种近乎冷酷的解构感,将原作中混沌的痛苦剥离得清晰可见。

他刻意放慢了速度,将全部心神都灌注在纸面的线条上。他在等。

沉稳的脚步声由远及近,最终停在他身侧。一股熟悉的丶清冽的木质雪松香无声地弥漫开来,覆盖了周遭混杂的气息。

“你对基里科(GiodeChirico)的形而上孤独感有很独特的解读。”温晁的声音在身旁响起,不高不低,清晰地传入乔楠耳中。他没有看乔楠,目光落在速写本上那幅未完成的画上,带着专业的审视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欣赏。

乔楠的炭笔尖在纸面上顿住,留下一个浓重的小点。他缓缓擡起头,撞进温晁的视线里。酒吧变幻的彩光掠过温晁英俊得过分的脸,那双眼睛在昏暗光线下,依旧深邃得像能吸走所有光。

“只是临摹。”乔楠的声音有些沙哑,刻意带着疏离。他合上速写本,作势要离开。

“临摹是躯壳,”温晁很自然地在他旁边的空位坐下,向酒保打了个手势,点了两杯单一麦芽威士忌,加冰。“你画出了它的灵魂,或者说……你自己的。”他转过头,目光沉沉地锁住乔楠,“雨夜那个眼神,我在画里又看见了。”

乔楠的心脏猛地一跳。温晁的直白和敏锐超出了他的预期。他抿紧唇,没有接话,沉默地看着酒保将两杯琥珀色的液体放在他们面前。冰块在杯壁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

“乔楠,”温晁端起其中一杯,轻轻晃动着,冰块折射出迷离的光,“艺术学院油画系,大三。画材厂夜班兼职。母亲重病,需要钱。”他报出的信息精准无误,语气平淡得像在陈述天气。

乔楠的指尖瞬间冰凉。他猛地看向温晁,眼神里充满了戒备和一丝被冒犯的愤怒。调查他?这麽快?这超出了他剧本里“偶遇”的节奏。

“别紧张,”温晁似乎看穿了他的心思,唇角勾起一个没什麽温度的弧度,“我只是不喜欢对出现在我世界里的人一无所知。”他抿了一口酒,辛辣的液体滑过喉咙,“尤其,是带着那样眼神的人。”他顿了顿,补充道:“那把伞,好用吗?”

话题的跳跃让乔楠一时语塞。他看着温晁,对方眼底的情绪难以捉摸。没有高高在上的施舍,也没有猎艳的轻佻,更像是一种……带着疲惫的好奇和某种隐秘的共鸣。

“扔了。”乔楠硬邦邦地回答,端起自己那杯威士忌,猛地灌了一大口。液体灼烧着食道,带来一阵短暂的麻痹感。

温晁低低地笑了一声,笑声里听不出喜怒。“可惜了,那把伞很贵。”他不再看乔楠,目光投向酒吧中央一个正在即兴弹奏钢琴的乐手,侧脸在光影下显得有些落寞。“这地方很吵,但有时候,吵一点反而能盖住别的声音。”

这句话像一颗小石子,投入乔楠死水般的心湖。他握着冰冷的酒杯,看着温晁轮廓分明的侧影。这个含着金汤匙出生的天之骄子,温氏集团板上钉钉的继承人,他周身笼罩的,却是比这酒吧的昏暗灯光更浓重的丶挥之不去的孤寂感。一种同类的气息,危险而致命。

乔楠强迫自己转开视线,看向墙壁上那幅《深渊》。画中扭曲的人影似乎在无声尖叫。他想起父亲摔烂在水泥地上的身体,想起母亲空洞绝望的眼神。仇恨的毒液再次奔涌,将那片刻动摇的涟漪彻底冻结。

他拿起炭笔,重新翻开速写本,对着那幅《深渊》,在空白处,用极重丶极黑的线条,勾勒出一个新的丶扭曲的丶充满憎恨的轮廓——那是他心中的温振山,温晁的父亲,他一切苦难的根源。

温晁的馀光扫过他的画纸,握着酒杯的手指,几不可察地收紧了一下。冰块的冷意透过玻璃杯壁,渗入骨髓。

***

温晁的“追求”直接而高效。他像一个技艺高超的猎人,精准地投喂着乔楠所需的一切。昂贵的画材被匿名送到乔楠那间狭小潮湿的出租屋;顶尖艺术展的邀请函夹在温晁私人画廊的宣传册里递到他手中;甚至,他母亲拖欠已久的昂贵靶向药费用,医院账户上突然多出了一笔来源不明但数额正好的款项。温晁从不邀功,只是在某个画廊酒会後,“顺路”送乔楠回家的车上,轻描淡写地问一句:“伯母的药,还够用吗?”仿佛那只是微不足道的小事。

乔楠照单全收,沉默是他的盔甲。他像一个最敬业的演员,在温晁面前扮演着一个被生活重压碾碎丶才华被埋没丶内心藏着巨大创伤却依旧倔强的清冷艺术家。他偶尔在温晁谈论家族生意时流露出不易察觉的关切(实则是在捕捉信息),在温晁带他进入那个金碧辉煌却冰冷刺骨的上流圈子时,恰到好处地表现出疏离和不适(这反而让温晁觉得他真实)。他需要这种靠近,需要进入温晁的核心生活圈层,才能接触到扳倒温振山的致命证据。

他们关系的转折点,发生在一个阳光过分灿烂的午後。温晁带乔楠去了市郊一个巨大的玻璃花房。里面没有名贵的兰花或玫瑰,只有成片丶成片怒放的向日葵。巨大的金色花盘追逐着顶棚透下的炽热阳光,生命力蓬勃得近乎嚣张,仿佛要将整个世界的阴影都燃烧殆尽。

“喜欢吗?”温晁站在一片耀眼的金色海洋边缘,阳光给他挺拔的身形镀上了一层虚幻的金边。他侧过头看乔楠,眼神在强烈的光线下显得有些模糊。

乔楠被这铺天盖地的金色晃得有些眩晕。阳光,温暖,生机……这些词汇离他的世界太遥远了。他下意识地眯起眼,身体几不可察地向後退了半步,仿佛要避开这过于刺目的光。“很……热闹。”他斟酌着词句,声音干涩。

温晁低笑一声,像是早已预料到他的反应。他走到一株开得最盛的向日葵前,毫不犹豫地伸手,折下了那硕大的花盘。动作干脆利落,带着一种不容拒绝的强势。他拿着那株沉甸甸的向日葵,走到乔楠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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