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木雕前几年是怎麽给他过生辰的
其实一开始听见傅清鹤见了自己房间,她是有些高兴的,不过对上傅清鹤疏离的视线,她当即打消了这个荒唐的念头。
“殿下在说什麽,我怎麽听不懂?”傅清鹤轻轻蹙眉,望向谢映,“别是殿下房中丢了什麽东西,想要栽赃给我。”
谢映一愣,“胡丶胡说!你若是没进来过,雀纱又怎会平白说看见过你?”
她声音有些大,让男人擡了眼,顿时,谢映就後悔了。
“殿下若是早就断定我进来过,那好,我承认便是,若是丢了什麽东西,可要我用命赔?”
不等谢映回应,傅清鹤转身就出了门,只留下一个决绝的背影。
“傅——”谢映堪堪举起手,最终又收了回去,“又生气又生气!一句重话说不得,我这一次偏不去哄!”
谢映气鼓鼓地坐下来,手托着下巴,看了眼雀纱:“下回没有确定的事情,别和我汇报。”
雀纱:“殿下,奴婢所言句句属实!”
谢映抿唇,提醒了一句:“这话别让傅清鹤听了去,记住了。”
房间内只剩下了谢映一个人,她拨了拨盒子里的糕点,也没能送出去,傅清鹤连看也不看。
谢映起身走到床前,一股若有似无的味道萦绕在鼻尖,和傅清鹤身上的香味相似,她皱了下眉头。
这股味道始终在身边,她夜里也没能睡好。
明明傅清鹤温柔和善,但谢映不敢说,她有些时候会很害怕,尤其是与他单独相处的时候,现在她身边都是傅清鹤的味道,她甚至有种错觉,床上有另一个人。
到了夜里,她一个人辗转反侧,好不容易睡着了,又觉得喘不上气。
朦胧中,她在清醒和昏睡之间徘徊,终于清醒的时候,她倏然睁开眼睛,浑身浸泡在冰凉的水液中。
她睡在床铺内侧,外侧却似乎有一堵墙,冰凉的鳞片剐蹭着她的腰部,浅浅刺进身体的蛇尾紧紧贴在身上,她每一次呼吸都溢满了那股香味。
她醒不来,又被迫闭上了眼睛。
*
“殿下?”含莲拍了拍床边,“您终于醒了!您一直睡着,奴婢快吓死了!”
谢映撑着脑袋,痛苦地坐起来,撑在床铺上,“我睡了多久?”
“这会儿都晌午了,奴婢来看了好几次也没见您醒过来。”含莲扶着她坐起来。
谢映摸着床铺上的被角,却一把撑在了凌乱的床,“这是怎麽回事?”
含莲把床铺整理好,又把被扫到地上的枕头拿了起来,“殿下昨夜是不是没睡好?守夜的丫鬟半夜好像听见声响了。”
谢映晃了晃脑袋,剧痛随着她的动作加深,她一下没能起得来,她擡手,就引来含莲的惊呼:“殿下!您的手!”
谢映一抖,看向自己手腕内部,又是成片的纹路,爬满了她的手臂,下一瞬,又像是从未出现过,消失无踪。
谢映遮住手臂,一步步挪到门边上,“傅清鹤呢?”
她没有忘记,今日是傅清鹤的生辰。
“殿下……”含莲纠结地看着她,“傅公子一早就出去了,这会儿还没有回来呢。”
“那就等他回来再说吧,扶我换衣,我要去一趟宫里。”谢映闭了闭眼睛,脑袋里还昏昏沉沉,全然没有清醒过来。
含莲四处看了看:“咦?昨日换下来的寝衣去哪儿了?浣洗房还没洗啊……”
谢映打了个哈欠,回过头来,原本挂着的那件寝衣不知去了哪里,“一件衣服而已,拿件新的来。”
进宫前,她去了趟都察院,一眼看见了朱惠和周御书,哪怕是再迟钝,她也意识到了不对劲,这两人未免太过亲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