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儿这麽多档案袋,我们得找到什麽时候?”云渡看了眼书架上密密麻麻的档案袋。
档案袋外面挂了个标签,云渡随便找了一张来看,用灯照过之後,发现也不是宿管的。
“算了,慢慢找吧。”云渡刚叹了口气,馀光就瞥见黄淏身後的架子背後有个人影在飘。
倏然,一个东西掉在了地上,黄淏也回了头。
“谁在哪里?”他心头一震,悚然喊了声,而後立刻跑过去黄淏身边。
“怎麽了?”黄淏不明所以地看着他。
云渡盯着刚刚人影在的地方,只是一瞬间,这里就什麽都没有了。
“刚刚,我好像看到这里有个人。”云渡指了指架子背面。
“但我刚跑过来他就不见了,我明明看到了的。”云渡提灯照了照。
“说不定不是人。”他边走到架子背面,边说。
空无一人。
但地上却掉了个档案袋。
他捡起来一看,发现上面血迹斑斑,姓名栏处,写的正是宿管的名字。
“是他的档案。”黄淏说。
云渡把档案袋拿过来,拆了之後,发现里面也有一些血。
看样子似乎是溅上去的。
这上面除了他原先看见的那些信息,果然还有别的。
最後一栏写着——于20XX年4月14日在馀晚老师的房间割腕自杀。
这个时间正是三年前。
而馀晚,正是他的妻子,同时也是立德中学的一名老师。
“看来我们还要找到这个馀晚老师的档案袋,我觉得,她应该也是死了的。”云渡猜测到。
他心中已有预感,但还需要一些事实证明他的预感。
“馀晚?我刚刚好像看见了她的档案袋。”黄淏突然想起来,他刚刚找这提灯时,在提灯的旁边看见了一份档案袋,只不过名字被模糊掉了,只看得到一半。但他确信,那就是馀晚的名字。
黄淏和云渡再次走到刚刚找到灯的地方,果然看到了馀晚的档案袋。
馀晚的名字被墨水模糊了一半,但也确实还看得出是她。
黄淏打开档案袋,一眼就看到了最右边的照片。
照片上的女人长发红裙,笑容温婉。
他倏然愣住了,和云渡默契的擡头对视,又说:“这是我们那天晚上看到的红裙女人?”
“她就是馀晚老师。”云渡皱眉,接着往下看。
馀晚,女,40岁。
已婚,家住邵城,20XX年在立德中学入职。
馀晚和宿管是同一年入职的,但这上面却没有写馀晚死了。
最後一栏写的是——于20XX年辞职回家,原因是家中老人病重,需要回家照顾。
“她辞职了?”云渡觉得奇怪,结果发现这档案还有第二页。
第二页写的是她过了两年之後又回来继续任教了,但是她在回来那年因病去世了。
“因病去世?什麽病?这就没了?记得不明不白的。”云渡说。
而後,他又陷入思考,道:“馀晚老师死後的第一年,宿管就割腕自杀了。但是,宿管为什麽要自杀?因为馀晚吗?我觉得馀晚很可能不是因病去世的,这档案是为了掩人耳目丶不想让人去查才这麽写的吧。”
云渡低头看她的档案,照片上的女人像是在对着他们笑。
“那天夜里来宿舍的女人是馀晚,如果她真是因病去世的,那她为什麽还要化作厉鬼来杀人呢?”
唯一的答案就是她根本不是档案上写的这样死的,而是被人害死的。至于凶手,云渡心想,她应该已经报了仇了。
但她为什麽不直接杀掉仇人呢?而是要一个一个地去找,让他们轮番摸自己的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