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好。”朝苳晚问她,“为什么呢?”
“因为,你爱我,有人爱我,我自然要跟自己和解去更爱你。”
朝苳晚纠正她,“你也要爱自己啊。”
商西洲说:“我足够爱自己了,爱你的同时我能感觉到我在爱自己,你也在爱我,这种感觉是加倍,会心情愉悦。”
某种意义上商西洲的固执程序是积极向上的,她说的没错。
朝苳晚一直想着要爱自己。
商西洲爱她的话…
能叠加这份爱吧?
在江边散完步,朝苳晚开车回去,车窗半降,天边的星越来越明显,最后璀璨整个星空。
晚上睡觉前她们交缠了许久,朝苳晚犯困要睡了,隐约感觉商西洲又撑着手坐了起来,朝苳晚困倦的搂着商西洲的脖子,把人往床里带,她轻声说:“睡觉吧,已经不早了。”
商西洲并没有做什么,轻轻地趴在她身边,在她耳边很轻很轻地说:“朝苳晚,谢谢。”
朝苳晚微微愣,强打起精神回应她,“不用谢。”
商西洲再次开始一个失眠的夜晚,在朝苳晚睡后她手撑着下颚,瞧她,再仔细的瞧她。
眼睛、鼻子、唇
是朝苳晚,不是任何人。
她在朝苳晚的额头上亲吻,再握着朝苳晚的手指放在唇边,商西洲遇到朝苳晚真的很幸运。
俩人同居住了很久,一开始和商西洲说的一样,她并不会主动打扰朝苳晚,用缓慢的速度融入朝苳晚的生活。
一开始她不去学校和工作室,只在学校外面接朝苳晚,慢慢去教学楼下等,最后在教室门口等她,去工作室楼下等她下班。
她有一个奇怪的底线,是从来不进教室。
理由很简单,商西洲认为会打扰朝苳晚学习,朝苳晚每天很辛苦了,不能分散她的精力,同时她对白知秋的做法很不满。
十二月份,二十二号,朝苳晚的生日。
生日前,商西洲也做了一些准备。
商西洲打算为她包场,地方定在聚羡楼,聚羡楼一直是港城餐饮顶流,商西洲提前去定位置,在包厢和韩奕撞见了。
韩奕知道是朝苳晚的生日,毕竟俩人双胞胎,以她乖戾的性格她多半会来掺和一下。
她不来找商西洲,商西洲也很想和她谈谈,商西洲沉沉冷冷的看着她。
视线交汇时,她们都清楚的看到对方的底牌和底线。
韩奕笑着说:“啧,我在她后面过生日,我是妹妹。”
她轻轻勾唇,“你知道这代表什么吗?”
商西洲没回她。
“代表朝苳晚是最早被丢掉的那个,我运气比她好多了,被有钱人捡走,改了命,她在我前面被丢掉,还活的那么凄惨。”韩奕说,“朝苳晚应该也想当妹妹,因为,妹妹小,会稍微稍微被宠爱一点。”
她掐了小指,可以,就因为朝苳晚早出生几分钟,这一点点也没有了。
商西洲冷厉地看向她,语气很淡的问她:“你跟你姐还好吗?”
明显这个“姐姐”说不是朝苳晚。
韩奕咬了下唇。
然后,缓缓抱起了手臂。
“商西洲你很得意吗?”
“目前我很得意,因为你亲姜瓷月,姜瓷月没给你亲,还给了你一巴掌。我现在跟你不一样。”
韩奕紧紧咬着牙,虽然是双胞胎,可是呢……审美真奇葩,朝苳晚真就是朝苳晚,居然会喜欢商西洲这么奇怪的人。
商西洲手朝着她伸出,她捏着一个厚厚的信封,起初韩奕以为是钱,笑了一下。
商西洲向来大手笔,如果商西洲愿意花钱买她消失,她可以消失一阵子,她喜欢这种交易。
等她打开信封封口,脸上表情僵硬,里面是她的照片,商西洲说:“我不排斥姐妹相恋。你们也不是亲的。我祝你和姜瓷月幸福。”
韩奕捏着照片,唇角抖了抖,听不懂她这突然而来的祝福,感觉像是嘲讽,偏偏商西洲说的很认真。
“商西洲,你有病。”
商西洲想:我有病吗?
现在我被治疗的很好。
“但是你招惹朝苳晚的话,我可能……会发病。”商西洲语气低沉,眸子看向她的那一刻。
韩奕明白了,商西洲有想弄死自己的心,让世界上只有一个朝苳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