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未有退路,可能有去无回。
常勇无家室,无子女,了无牵挂,大手一挥,写了军令状,生死交付前线,死了马革裹尸,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
战前数千名将士,振臂高呼,无一怯懦。
呼声震出青云。
秦昭这一遭,前路艰险,不知是否有归路,他回了别院。
怜香闲不住,给城里那些孤儿缝做衣袍,听得急切的脚步声,便知是秦昭回来。
她转首,果然看到男人风尘仆仆,衣袍染上脏污,也来不及换洗,上前便将她抱在怀里。
埋首在她馨香软嫩的脖颈,深嗅她身上的香气。
也不知以后还有没有机会。
铁臂箍的她呼吸困难。
怜香拍着他后背,柔声问,“怎一回来就抱着我,快去洗漱一下,吃点东西。”
“让我抱一会,待会儿还有要事,”他声音闷闷的。
说话时热气扑在脖颈,有些痒,怜香缩了缩脖子,觉得他这会儿像个孩子。
让石嬷嬷吩咐灶间的厨子赶紧做饭,再备了热水,给他沐浴换衣。
秦昭始终脸色沉沉,话也不多,不知在想什么。
沐浴后,他换上干爽的袍子,匆匆吃了几口饭,目光灼灼的望着她。
“稍后收拾一番,我让严峰送你去扬州白家,”秦昭忽然开口。
怜香愣了,“为何?”
好好的,怎么要把她送走。
秦昭让人撤了碗筷,把她揽抱在怀里,亲她脸颊,“这边事情渐渐多了,爷顾不上照应你,你倒不如去扬州,等事毕,爷再让人把你送回京城,总之,你放心,爷不会让你一个人。”
“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我留在这儿会拖累你?”怜香心有不安,拿手揉他紧皱的眉心。
“不是,别多想,爷这次就是失算,不该把你从扬州带去京城,扬州那儿风景宜人,适合养老,你先去布置咱们的新家,等战事结束,我去寻你。”
“山清水秀,柳暗花明,咱们再生几个孩子,我求陛下将我放到那儿做个闲散武将,岂不美哉。”
怜香笑笑,“想的太远,你如今年纪尚轻,正是建功立业的大好时机,就这么放弃高官厚禄?”
“如花美眷,不是比权势地位更诱人?再者,爷又不是不上战场,哪日需要爷出刀,依旧能大杀四方。”
他这点自信还是有的。
怜香细细看他眉眼,总觉今日的秦昭有些怪。
“你当真这样打算的?”
她也想过这样的轻松日子,在扬州时光悠闲,开一家医馆。
她坐诊,?诊金微薄,可足够日常开销。
再者还有秦昭的俸禄。
只不过秦老夫人恐怕不允,国公府的世子爷,怎能为一个女人放弃大好前程。
秦昭这趟回来,对她无比温柔,床榻上简直时而勇猛,时而如水滴穿石。
用了十八般手艺,从上到下,尽情的将她弄了好几次。
水漫金山不说,怜香更是沉溺在他次次冲撞中,久久不能回神,这样的美好,像只此一次,他借着高峰,意犹未尽,未有停歇。
大手开拓属于自己的领地,按着对峰峦,底下快速动着。
只觉得这样的日子,以后许是不再,他入的小心谨慎,想要感知她内里的每一寸热度。
又觉惋惜,恨不得永远停留在销魂中。
直到最后一回,秦昭抱着她,粗喘几声,在她耳边迭声叫,“怜香,怜香。”
怜香神思恍惚,听得他的呼唤,伸出手臂圈住他。
次日,秦昭便吩咐严峰套马车,收拾行囊,送她去江南。
连石嬷嬷和两个丫头也一并与怜香一道去。
严峰握着拳,下颌抽紧,知晓这回恐怕危险重重,不然公子怎么可能让他们走的如此急。
一切收拾妥当,怜香披着薄氅,被秦昭扶上马车。
他本应转身上马,却忽而跃上马车,钻进去,将她抱过来。
压着她粉嫩唇瓣,用力抵开唇线,滑进口内,与她纠缠。
良久,她呼吸不畅。
秦昭方才放开温软,粗粝拇指抚着娇嫩唇瓣,眼里满是不舍,“在扬州等着爷。”
她点头,细细喘着,“你要全须全尾的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