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整夜没睡多大会,怜香昏沉起伏,颠上趴下,换了多少种姿势,她自己都记不清。
只记得,被褥换了好几条,她困得两只眼都睁不开。
莫说动一动,双腿更是酸的厉害。
次日,怜香睡到日上三竿。
秦昭早已出门,交代了侍卫严加看护,不得让夫人出任何闪失。
那些个侍卫都是将脑袋拴在裤腰带上,一刻都不敢松懈。
恨不得有只蚊子飞过来,抽刀砍了蚊子翅膀。
怜香这一遭,委实被他弄狠了。
大半日,走路使不得劲,腿根酸软。
石嬷嬷给她上药,看着白嫩的一身皮肉,被吮的红痕都变青,心疼的不行。
“大爷下手这么重,夫人也是的,就这么纵着他,吃苦受罪的可是自己。”
石嬷嬷待她好,看的两眼一酸。
金枝没吃过猪肉,但避火图话本子看了一大摞,当下惊叹的嘴巴大张。
“姑爷是属狗的吗?怎么还咬人。”六儿小脸皱成苦瓜,巴巴的望着怜香,“以后姑爷再咬人,夫人你就把人撵出去,让姑爷去睡书房。”
金枝差点被自己口水呛死,拿手点着六儿额头,“小丫头片子,你懂什么,姑爷疼爱夫人,就是……劲儿大了些。”
“不过我要是个男人,也得拜倒在夫人的石榴裙下。”
怜香脸红,俩丫头说话口无遮拦,听得她不由想起昨晚凶猛的一幕幕。
痕迹虽重,但不疼,只是要等几日才能消下去。
尤其是腿间,隔了大半日,似乎还能感知被撑开的感觉。
其实也怪她,不该穿那样去勾他,还自荐枕席帮他擦背,有这番结果,纯属自找。
却不知院里一派祥和太平,百里之外的小春城却构陷着惊天阴谋。
晋王刘麟如今算是小春城的土皇帝。
文德皇帝虽将他驱逐出皇城,可树挪死,人挪活,他到哪儿都能搅弄风云。
日头渐高,刘麟可不管时辰,按着衣不蔽体的女子,入的畅快。
将污秽浇在女子的身上,刘麟又让人舔干净,方才将人踢开。
侍女上前给他穿好衣袍,奉上酒水。
刘麟抿了口,走到屏风外,看着满头冷汗的县老爷。
那县老爷与他同流合污,本想着天高皇帝远,巴结个王爷,没想到被人当狗使唤,落得一身骚。
刘麟打发走了县老爷,唤暗卫进来,“同那扎尔台送个信,让他挑起战争,他不是想尽快登上宝座?那就动作快些。”
暗卫得令,躬身退出去。
刘麟晃了晃酒樽,阴冷笑着,秦昭只要敢带兵作战,他必然让这人有去无回。
秦昭乔装成商贾,混入蛮族境内,只用了两日功夫便探听到老可汗的确被下毒,如今危在旦夕不说,实权更是被三皇子架空。
整个王庭尽在扎尔台的挟制内,根本见不到老可汗。
他用了一番巧记,伪装成宫廷侍卫,混进去,等到夜色浓重,方才翻入内廷,见到形容枯槁的老可汗。
秦昭喂了粒解毒丸,虽不能彻底清理毒素,却能叫他暂时恢复神智。
老可汗幽幽转醒,见着陌生男子,喉咙沙哑的发处含糊音节。
“可汗莫急,可识得此物,”秦昭取出乌苏给他的玉佩。
老可汗看着玉佩,老泪溷浊流下,艰难点头,眼里迸出希冀,知晓天不亡他,他最疼爱的儿子就要回来了。
确认真伪,秦昭也没多留,当夜便紧急赶回凉州。
与常将军等人商议对策,然而还没等他这边出结论,那厢的扎尔台便调集军队,准备攻打凉州。
草原铁骑猛将,打的是迅捷战,先从凉州附近的城镇着手,连夜突袭,杀了上百名百姓,将百姓尸首一字摆开,扔在了凉州城外。
天儿刚亮时,城门打开,守城的将士看到外头尸首,吓了一跳。
等看清尸首惨状,只觉得死状凄惨无比,快马将此事报给营地的几位将军。
常勇听后,目眦欲裂,咬牙骂道,“他奶奶的,不讲武德,对着老百姓下手,狗东西,看我这不杀过去,剥了他的皮,给咱们的子民报仇。”
“将军莫急,我昨夜刚回来,他紧跟着便突袭边关,太过急切,既如此,早前何必藏拙,”秦昭制止常勇,派了几名身手矫健的侍卫前去查探。
约摸两个时辰后,侍卫复命,道是若大楚不应战,蛮族那边便每日屠杀无辜百姓。
此举简直令人发指。
秦昭沉吟半晌,要想一举夺胜,就不能中途回头,须得直入蛮族王庭,捣入黄龙之后,粉碎扎尔台的势力。
他吩咐下去码点将士,出城应战,且这一战必要签订军令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