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需要辩护尝试减刑吗?”
贺栖鸥摇摇头:“该怎麽判就怎麽判吧。”
等她出来,自己每个月给点钱,也算是完成赡养义务了。
何秋晨那些成长的记忆或许永远不会有人知道了,原本母子二人的生活正在一点点好起来,已经看见希望了。
他一时间不知道,自己的出现,对何家来讲,是不是一件好事。
律师已经利索地收拾完材料出了办公室,他仍看着墙角的一盆绿植发呆。
汪屿的手绕开他的腰,在他的小臂上虚虚揽了一下。
“不怪你。”
注意力被拉回来,经过这几天的练习,他已经不再轻易脸红了。
“我买了点东西……刷你的卡。”贺栖鸥等了一会儿,“怎麽不问我是什麽?”
“嗯,不用跟我汇报。”
“为什麽忽然给我钱,我们合同上不是说好的吗?”
“因为你已经不会再做傻事了。”
“可是我想你问我,”他小声道,“什麽事情都可以问。”
“那你买了什麽?
贺栖鸥心情才算好起来,小步快走着,从外间的助理室将袋子拿进来——
是一对素圈戒指,其中一只,已经被他带在了自己手上。
原本小拇指上的那枚戒指,被拿掉了。
汪屿只是看了一眼,将盒子合上收到了身侧了抽屉里。
贺栖鸥心态良好,也没指望他能戴上。
能收下就是成功。
***
手背的撞击不算严重,两三周时间就可以拆石膏。
“年轻就是恢复好,还是要注意继续补钙。”
贺栖鸥眼神认真,活动着掌心,汪屿在旁边认真听着医生的叮嘱。
“今晚在公司加班,不用等我吃饭了,不想做饭就叫阿姨或者自己点外卖。”
将人送到楼下,看着他上楼。
贺栖鸥上楼时脚步轻盈,平时一个眼神一句话,工作毫无废话的人机,这会儿倒是话多,也不知道随了谁。
一个人在家安静下来,回味着对方话里话外的维护之意,还有那句“因为你已经不会再做傻事了”,连着做了三组深蹲都没有缓解。
随手扯过速干毛巾擦汗,随地坐下,上下翻找着联系人,急需要找人分享自己的喜悦。
在聊天框内打字又几次删除,估计这样会被馀殊然标记成舔狗。
前段时间光顾着打工养活自己,还有处理留下的那堆烂摊子,这会儿才想起来自己还有一个当成日记本的社交账号。
上初中那会儿就在用了,也不知道能不能找回来。
好在可以通过身份证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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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栖鸥看着自己多年前留下的问题陷入沉思。
[您母亲的名字]
[您就读小学的名字]
[您喜欢的人的名字]
于是另一边,在办公室加班的汪屿,手机上弹出这样一条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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