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婆 罗 门(第2页)

错的是那些苍蝇和蚊子,它们成天地嗜血,横行霸道惯了,它们的灵魂成天地泡在恭桶里,处恭桶之久则不知其臭,它们的良心和脊骨都像虾线一样黑了脏了,大大的坏了,一旦有人拿着苍蝇拍子想要去驱赶它,它便觉得那人是不对的。

而那人打不着苍蝇还要惹一身骚,引得嗜血和逐臭的蚊蝇更凶猛更残忍的来吮血和侵扰。于是,那胆敢去挑战蚊蝇的人便也深深地害怕了。他晓得恶心的蚊蝇其手段之残忍其品行之无耻其心肠之毒辣了,他晓得那蚊蝇的反攻会如何地让他生不如死痛不欲生了。所以,种种重压和无奈之下,他便也觉得自己居然胆敢去挑战那些蚊蝇的行为千真万确地是错的。

是的。我要再说一遍。端午没有错!我们不偷不抢,行为端正,品行廉洁,两袖清风,我们哪里错了?

是的,错的是它们,我们没有错!

可是,亲爱的,这个世上,苍蝇丶蚊子太多了,自古皆然。

所以,蚊蝇的横行逐渐被认可,它们嗜血害人也便被认为是正常的。而大声地指出来这儿有一只苍蝇的人,反而被认为是少见多怪的,是脑子进水了。

因为蚊蝇本身就是嗜血的食粪的,你想让它去像蝉一样垂緌饮清露怎麽可能呢?你想让它像凤凰一样非梧桐不栖怎麽做地到呢?

蚊蝇是成群结队的,它们的子子孙孙狐朋狗友很多的。你这边刚赶走一只蚊蝇,那边还会有千千万万只蚊蝇飞过来,你赶地完吗?你摆脱地了吗?

既然赶不完,摆脱不了,那麽,你就咬着牙承受吧。你或是你的家人被它叮几口,吸几口血,在脸上拉几泡屎,也很正常的。

既然挣扎无济于事,你何必挣扎呢?

你一没有全无敌,二没有枪手,三没有灭蝇器,你甚至连一只苍蝇拍子都没有,你干嘛天真地以为凭你一己之力就可以徒手把那些蚊蝇赶走呢?你居然幼稚地想去徒手驱蝇,你驱蝇不成,引得那苍蝇恼羞成怒,对你的家人进行更大规模的叮咬和报复,赔了夫人又折兵,这可不是傻缺的行为吗?

是的。端午没有错。我们很正确,我们很干净!我们肝胆皆冰雪的干净!

我第一次见到这麽干净的一个人。我喜欢上了这个小男孩儿。饭後,他陪我到公园里走走,在长椅上坐坐,然後他就要回去了。

“我回去了”,他说,“下星期你去我家。”

又到了周六,他不加班,就直接来了。我之前还在为他住在哪里盘算,我本来想让他住在附近的宾馆,还想着各种为他操心的事情。

等他来了,我直接把他带回了我家。就让他睡沙发。我认定了他。

那天夜里,他因为是沙发,睡不着,而我,习惯了睡在床尾,睡地很香。他在沙发上喊我:“大省,你睡地着吗?”

我气呼呼地说:“我睡地着,你不要喊我!”

然後,他就不敢再吭声儿了。我的卧室的门儿是拴着的。

我发誓,我们那天真的是相安无事。

第二天是星期天,他带我到了他自己的家。过了一会儿,他爸爸来了,拎着一盒草莓和一盒车厘子。他爸爸对我还是比较满意的。

“嗯,确实蛮好的。”他爸爸说。这门亲事就定下来了。中午,端午带我去吃了一盆干锅香辣虾。因为昨天睡沙发,端午一夜没怎麽睡着。饭後,他就去他房间里睡觉。只有一张床,我没地方睡。我就在客厅里等他。他把他的一床被子拿过来,给我扔在沙发上,我也没用。我看着他的房子,比我的小房子还要新展还要宽大,我有些心满意足了。我那时候还不知道,端午的房子乃至整个片区都是拆迁来的。

端午睡了一会儿,就起来了。因为接下来的周一是“三八”妇女节,端午带我去逛了他家附近的大润发超市,给我买了一盆小绿植,还把他的“小爱同学”带到了我家。

第三次见面,是周五晚上,端午又到了我家。我在洗碗的时候,他像是小鹿一样靠近了我左边的肩膀。我以为他是在勾引我,我就顺理成章地上鈎了。可是後来,据他说,是我主动的。

後来,我跟程云说:“他很快。也就一分钟。”

程云说:“你说说,之前一个是这样的,再找一个又是这样的。你怎麽净找这样的?你还那麽年轻,以後怎麽过呢?”

我说:“我就凑乎着过了。我以前跟那个阳痿一起,我都习惯了。他应该比那个阳痿好一些吧。”

夜里睡觉的时候,他像是小奶狗一样,嘴里支支吾吾地叫着,蜷缩着他的身体睡觉,不知道他以前就是这样,还是找到了我以後才这样。总之,在我眼里,他越发可爱可怜了。

是的,他是我在莽苍的人生路上的小兄弟,他不是狮子和老虎,也不是狐狸和鳄鱼,他更像是一只兔子或是小鹿。他不是一个很雄性的男人,却是一个很忠诚很纯真的伴侣。

第二天早上,天空中下着几点小雨,我跟端午一起打着伞去吃面。路上,我跟端午谈起彩礼这事儿。

我说:“你们这边儿的彩礼都是多少啊?”

端午说:“有六万,也有八万。”

我说:“我要八万。你工资低,以後我们要养小孩。再说,我一年工资都十来万呢。我就想要个重视。”

端午很爽快地说:“好的!”

我说:“我父母都不在这边,没有人替我说话。我看媒人说话也是向着你家的。你去帮我跟你父母谈吧。”

他说:“好的,我去跟他们说。”当时,我就觉得端午这个人很实诚,而且他肯站在我这边,他虽然没钱,但是很爽直,没有什麽小心眼儿。我觉得跟这样的人在一起很可靠很踏实。

吃完早饭,端午带我去“周生生”买钻戒。端午自己身上的钱不够,只有七千,就打电话让他爸爸给他四千,给我买了一个有且仅有的最便宜的一万块钱的钻戒。

端午还要买对戒。“对戒要有的。”他认真地说。然後他又买了五千多的对戒。

“我回去,明天把我妈妈带过来,一起吃个饭。”端午说。他说话都是一是一丶二是二,仿佛不容置疑也不容更改。我一切都听他的,我也乐得听他的。

端午回家就跟他爸爸说了彩礼的事儿。然後跟我说:“我爸爸说了,登记完,就把彩礼打到你卡上。你把建行卡号给我,我发给他。”

周日,端午开车带着他的父母来了。我在我家小区大门口等他。他开车冲上大门口的停车位的样子很帅。他下车的时候,走路的样子也很帅。端午走起路来,两条腿有点外八字,他斩钉截铁地走着,让我想起了古代的年轻的文官儿。

端午工资很低,只有三千多,我也常常奚落他,挖苦他,以此来显示我这个老妇女的优越感,以此来掩盖我在他这个年轻後生跟前的自卑感。但是其实,在我内心里,工资很低的端午,没有任何穷酸气或是卑微气,丝毫没有。

他是自信的丶高贵的,他的□□和灵魂的干净是超越了我的。

是的。一个人来自灵魂深处的高贵,的确是不以金钱为转移的。

两个老人家来到我家,买了两个柚子和一袋子红枣,坐在沙发上跟我说话。我早就给她们洗好了茶杯,泡好了茶。端午的妈妈晕车,不太舒服,坐在沙发上难受地张着嘴。她的上嘴唇的牙齿都伸在外面,像是《乌鸦喝水》里头的小乌鸦。

我们聊聊天,到了中午就去外头吃饭。

吃饭的时候,端午的爸妈很是客气,互相跟对方说“谢谢”!男的给女的倒杯水,女的说“谢谢”。男的跟女的碰个杯,女的说“谢谢”!我觉得很绅士,也很别扭,两口子还说什麽“谢谢”,他们两口子这麽客气,自以为看起来很有礼貌,倒让我觉得他们的感情并不真的深厚,倒是很虚假。

饭桌上,说起结婚的事,端午的妈妈说:“你们两个属相般配,一个属猴,一个属鼠。你们走在一起,一点看不出来你比他大。你们生个女(牛)宝宝,对你们两个都好!”

我没有听清她的话,我问她:“阿姨说什麽?生个女宝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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