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顾予岑说:“你是不是给我吃什麽蒙蔽双眼的禁药了…。。我现在後悔了。”
他怎麽就一时鬼迷心窍,然後…。。
“贤者时刻?”楚松砚说:“现在开始反思自己了?觉得自己昏了头?”
他这麽说也没错。
但偏偏,此刻楚松砚脖子上丶胸膛上,全是暧昧的红印子,有些更深的,甚至透着不正常的紫,其中还掺杂两个依旧渗着血丝的牙印。
由此可见方才的顾予岑有多主动。
顾予岑看他就觉得眼睛疼,干脆偏开脸,准备装瞎。
“我觉得我体温降下来了,我先回去了。”他说。
楚松砚拿起床头原本准备给顾予岑顺药的温水,此刻水已经凉透了,他喝了一口,才说:“嗯,打电话叫人来接你吧。”
顾予岑愣了下,缓慢地转过头看他,像是错愕他怎麽连拦都不拦一下。
楚松砚却直接拉开床头柜。
此刻顾予岑才看清,里面还有三盒套。
楚松砚到底买了多少?
这人是去便利店给人家清空库存了吧?
楚松砚把手往抽屉深处摸,从里面掏出部手机,扔到顾予岑手边。
顾予岑捡起来一看。
他的手机。
还特意充满电了。
“你不是说没拿吗?”顾予岑擡头问他。
“骗你的。”楚松砚又喝了口水。
顾予岑被噎了下,现在的楚松砚给他一种吃干抹净就要赶人的错觉。
他捏着手机,梗着脖子,迟迟没有下一步反应。
楚松砚突然把水杯抵到他嘴边,说:“喝一口润润嗓,再打电话叫人来接你。”
“……。。”
顾予岑盯他两秒,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楚松砚却直接掐着他的下颚,逼迫他仰起头,然後给他灌了口水。
顾予岑连忙往下吞咽。
看着杯里的水被他喝下去小一半,楚松砚才松开手。
顾予岑咳嗽了两声。
楚松砚却完全表现得漠不关心,直接转过身,拿着那杯水走出了卧室。
再回来时,他手里拿着杯重新接满的水。
楚松砚看着顾予岑那拿着手机却毫无动作的模样,挑了下眉头,问:“不走了吗?”
顾予岑满脸吃了屎的表情。
他给手机解锁,说:“现在就叫人来接我。”
楚松砚点点头,说:“还要喝水吗,这杯水甜一点儿。”
“都是水,能有什麽区别。”顾予岑没好气地回。
楚松砚却语气淡淡道:“刚才那杯掺了安眠药。”
顾予岑怔愣着,缓缓擡起眼。
“所以不用打电话了。”楚松砚俯下身,在他眉尾亲了下,声音低低地说:“我们一起睡,睡个好觉。”
楚松砚的手摸上来,拿走被顾予岑抓着的手机,重新放回抽屉里,又用膝盖将抽屉顶回去。
一切都像从未发生过一样。
他给顾予岑手机,却没准备给他使用的机会。
顾予岑後知後觉地推开他,说:“你捉弄我有意思吗。”
“还行。”楚松砚放下水杯,上了床,挤着他的身体,把被子往两人身上扯。
可被子上沾满湿渍,分不清是汗液,还是些别的。
顾予岑有些嫌弃,推着他的手往後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