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并拢的指尖缓缓搅动。
异样的丶不舒服的感觉。
下巴搭在他肩膀上,沈嘉芜在他抽离的那一秒,冷气争先恐後地窜入,她禁不住倒吸一口凉气。
没办法直视谢言临湿润的手指,视线慌张随意地四处落。
眼见他伸手,从沈嘉芜护了半晌的被子底下,拿出她就怕谢言临发现的手铐。
“……”
沈嘉芜找不到她护住被子的意义。
原来谢言临一直都知道,平静地看她遮掩的小动作。
手铐经他握在手心,黑色真皮,与他白皙的手背形成巨大反差,视觉冲击力极强。
“不是想把我锁起来?”
谢言临将主动权交于沈嘉芜手中,手铐放由她手心。
沈嘉芜只觉得烫手,完全不知道该怎麽做。刚经历完……思绪迟缓,她在谢言临的指导下,将他其中一只手腕扣进手铐。
“这样,可关不住我。”
“就不要关了,不想把你锁起来了。”沈嘉芜彻底放弃抵抗。
谢言临活动没有受到丝毫限制,他扣着手铐的那只手,反扣住沈嘉芜的。
沈嘉芜盯着谢言临扣上手铐的手腕,不禁想起她不久前的画,简直如出一辙。
画上男人只有一边手腕被手铐扣住,手铐另一边……
细瘦的腕骨被他掌握在手心,对上谢言临深沉的眸光,沈嘉芜睫毛轻颤。
本想着为他而买的手铐,不知为何,最後扣在她手腕。
二人各占据一边。
沈嘉芜呼吸微沉,尝试挣了挣,细微的小动作被谢言临看在眼中。
他道:“想去哪里。”
“……”
“不是,太紧了,硌得难受。”
谢言临嗯了声,却没帮忙替她松开。轻松揽她至他腿上,还未完全干透的衣料,洇湿裤管。
意识到的沈嘉芜,脸颊骤然红透,耳垂红得好似能滴血。
耳垂被很轻地啄吻,从始至终,谢言临的吻都没有落在她唇上,以免触及她伤口。
……
好在药效不错,第二天沈嘉芜已经完全感知不到伤口的存在。
向谢言临分享,沈嘉芜本想接着说不用再麻烦他上药。
还没来得及开口,谢言临先她一步问:“不疼了?”
沈嘉芜齿列咬了咬口腔内的软肉,下意识回答,“不疼,没感觉。”
唇瓣又被很轻地咬了下,舌尖亦然。
口腔内膜的疼意方才消散,又被新的疼痛取代。
谢言临收着劲,控制吻落下时的力道。
但面对他突如其来的吻,沈嘉芜显然没反应过来,齿尖咬下来,偏偏只咬到自己的舌尖,受伤的反倒成了她。
谢言临气息不匀地抽离,短促地笑道:“傻不傻?”
确实挺傻的,害人害己。
刹那的疼意,沈嘉芜眼尾闪烁的泪花被谢言临指腹轻柔抹去。
“怪我。”
不等沈嘉芜开口,谢言临主动承认错误。
即便如此,沈嘉芜仍忍不住小声嘟囔:“都怪你。”
“嗯。”谢言临再次揽下全部错,眉梢染上愉悦的笑意,他闷笑了声,胸腔微微起伏,“都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