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言临说:“如果输了,你要答应我一个愿望。”
“你不是不喜欢许愿吗?”
谢言临笑:“偶尔尝试也不错。”
他没说猜对有什麽奖励,沈嘉芜便兴致勃勃地参与这个游戏,她思吟两三秒,“我猜三杯。”
谢言临嗯了声,当着她的面一连灌下三杯酒,非常尊重游戏规则,杯杯里面没剩下一点儿。
他面色依然没有任何变化。
沈嘉芜甚至开始怀疑,是不是她喝醉意识不清醒,眼花导致她看不出来他醉没醉呢。
“好了,你输了。”
沈嘉芜没异议,“愿赌服输,说吧,你有什麽愿望?”
“先保留许愿权。”
沈嘉芜困倦地打了个哈欠,谢言临也没再留她,让她喝下醒酒汤,各自洗完澡,回到房间。
他刚关上灯。
短暂地陷入寂静。
谢言临看得不透彻,沈嘉芜喝醉不止话多,也大胆得多。
一如初次喝醉,沈嘉芜直接坐上他的腿,咬他喉结。
这会儿,她的大胆表现在言语方面。
“其实我有个问题……”
沈嘉芜记忆只存有在今晚发生的桩桩件件,每个没解答的困惑,都在脑中无限放大。
谢言临洗耳恭听,特意开了盏夜灯。
沈嘉芜盘腿从床上坐起来。
“你量过吗?”
“……”
随着她动作起身,谢言临话音一顿:“什麽。”
沈嘉芜眼眸黑白分明,单纯得看不出含有一丝杂质。
“就……你在上车时问我的问题。”
“什麽问题?长度?”
沈嘉芜没有给予他肯定或是否定的答案,愣怔地看着他。
身高相差大,本就遮住一半的光线,现下由于他倾身,全然被遮挡。
阴影落下,意料之中的吻迟迟未落。
手心紧张地泌出薄汗,交由谢言临掌心,他往她手心里塞了个冰凉的物件。
沈嘉芜懵神,垂眼,睫毛轻颤,看见手中的卷尺,没能理解谢言临的意思,再度擡眸,与他始终保持低垂的视线对上。
“你猜是多长?”
“……”
沈嘉芜耳廓烧红,她後悔不经过大脑思考问出来的问题。
退无可退,谢言临抵在身後的掌心牢牢桎梏着她。
“你…你没量过吗?”
如果是清醒中的沈嘉芜,断然不会问出这样的话,哪有人会量这个呀。
手中的卷尺仿佛越来越烫,逐渐让她抓握不住。
“……”
沈嘉芜到这时才确定,谢言临绝对醉了,起码是微醺状态,只是面上不显而已。
“你量,可以看得准确点。”
谢言临见她没吭声,整个人一动不敢动,木讷地呆在原地。
于是他主动握着她手背,领她将卷尺抽出一小截。
“看清了吗?”
绯红的耳朵尖儿被很轻地啄吻,“别出神,认真看,每一毫米都不要看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