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徐青梵从五楼跑离医院,大半夜开着车回到主宅就为了和她打炮的行为,在丁若静看来是极为不能理解的。
她可不敢再和他继续住在一起,要是他一直是现在这般重欲的模样,受苦的可是她。
为今之计,跑为上策。
严中笑意温和,对丁若静的决定并没有多嘴,只是点了点头,给人打了电话过去,安排好后跟她说:
“可以了,若静小姐。一会儿会有人到医院门口接您,您到公寓了收拾好再联系接您的那个人就可以,他会负责帮您把您的物品搬到您的新家。”
此番安排面面俱到,丁若静挑不出半点毛病,她颔首应下,道了谢,起身离开病房。
病房门一关一合,病床上的徐青梵缓缓掀开了眼皮,神色格外淡漠犹如积满雪的山川,不容侵犯。
严中看他醒过来,了然于心,凑到他床边,预备倾听他的命令。
徐青梵声音很低,飘在空气中像是要散开一样,语气倒是一如既往,带着一股子矜傲。
“把她的东西搬到我名下的另一套公寓,山深小区那边。”
严中眨眨眼睛,委婉的提出一个比较难解决的问题:“阿静小姐聪明伶俐,她应该能知道的。要是知道了,铁定会跟您闹起来。”
毕竟,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严中可是看的清清楚楚,若静小姐想要少爷的心掺不了一点假,一举一动皆是真心。
也不知道少爷干了什么事,若静小姐讨厌他讨厌到这般境地。
一说要搬家,生怕拖长了夜长梦多似的,根本没有半分犹豫,立刻就同意了。
徐青梵唇角轻勾起一个细微的弧度,笑的讥讽,平静的说出解决方案:
“就说是二叔给她安排的。我一会给二叔打个电话通一下气儿就成。”
严中听得咂舌,少爷真是把坏心思全打若静小姐身上了,一环扣一环的。
不知是该感慨少爷不愧是少爷,还是该同情若静小姐。
一个小姑娘而已,想法终究不成熟。搬家哪能解决的了问题,只要少爷心思一天在若静小姐身上,她就逃不了。
“好的,那钥匙”
严中问。
徐青梵有些疲惫的闭上眼睛,喉结滚动,口吻淡然,说:
“就在丁若静现在要搬东西的那个公寓里,我房间的床头柜上,有两把钥匙,两把都是。”
“两把都要给若静小姐吗?”
严中不动脑子,顺着就问出了口。
徐青梵睁开眼睛,横了他一眼,有种恨铁不成钢的挫败感,道:“给我留一把。”
有的时候不得不怀疑严中是不是故意的,他到底知不知道自己是哪边的,怎么偏要他让他为难,要他承认自己的不堪。
小金丝雀魅力这么大吗?
都没有怎么相处过,就让他身边的人一个接一个的选择偏向她。
严中哦了声,知道刚那句问话惹了主子不悦,识趣的没敢再多说话,安静的退到一侧,打电话把徐青梵交代的事情安排妥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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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若静安顿好后又去了医院,本想讨好一下徐青梵,趁他住院多表现表现,结果徐青梵一直拉着个脸,她没好意思一直待着。
遂一个人回了学校,安安心心的上课。
生活就此平静了下来,徐青梵在医院养身体,不知道是不是想通了,竟也没有纠缠于她。
丁若静只难得过了段安稳的日子。
每天上上课,有时间就去医院看望言女士。
大概是母女之间的默契,两个人对彼此的雷点心知肚明,小心翼翼的避开了那些坑,不提从前也不问未来的打算,表面上看倒真是一对关系好的母女。
难得下午没有课,丁若静吃了两口饭,提上包就打车前往言女士所在的医院。
vip病房的空气清新,不似以前去的那些普通医院,鼻尖环绕着消毒水味,以及病重家人的哀嚎。
这里一间隔一间,距离适中,顶级vip病房甚至相当于一套小型公寓。
丁若静到病房的时候时间已经差不多到了下午三点,这个点按理说应该没什么人会来探望才对,但她远远就看到了虚掩着的门,走进些能听到里面传出的说话声。
她顺着缝隙望进去,小脸刷地一下白了。
言女士怎么又和他见面了?
——秦家最不成器的小儿子,年近四十,早已经成家立业,乃是影帝秦冠烨的亲弟弟秦冠楚。
同时还有一层身份,她的生物学父亲。
丁若静想是这样推门进去还是在外面安静待着等人家聊完了再进去。
她想到徐青梵用来威胁她的那个监控视频。
秦冠楚和言西凤拉拉扯扯,难舍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