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收心了
馀晖落尽,该归家了。
周馀乐说难得出来玩一趟,死活都要整一箱啤酒。
三个人又溜达回小卖部。
小卖部的老板正跟一个大爷聊天,似乎在说什麽神经。
这就勾起白之楠跟周馀乐的好奇心,两个人拉着林释进小卖部里,三人一边挑东西,一边偷听。
零零散散就听到几个关键词:神经,两个,山上,互咬屁股。
林释听完脸色一变,白之楠跟周馀乐一脸蒙圈。
林释拉着白之楠就往外走,周馀乐直接蹲到两个老人面前,跟他们打听这个八卦。
“我吃瓜吃明白了。”周馀乐拎着一箱啤酒追上他们。
“快说。”白之楠很是好奇,盯着周馀乐。
林释抓着白之楠的手晃了晃,却没能打断白之楠想吃瓜的念头。
“听说,在山坡有两个神经,互相咬对方的屁股,让那老头撞见,”周馀乐说,“还问我从哪来的,提醒我最近不要往山上跑。”
“靠,玩这麽变态?”白之楠震惊。
林释扶额苦笑,他不知道应该笑村里人传话,还是笑白之楠单纯。
“可不敢想,你们俩在村里也别乱跑。”周馀乐说完看向林释,“你干嘛?一脸便秘的表情。”
“说的是我们。”林释笑了笑。
白之楠不敢相信林释说了什麽,眼睛睁得又圆又大。
周馀乐眼睛睁得更大,不可置信地盯了他俩几秒後,抱着啤酒,跳开了几步,瞬间离他们一米远。
“你们玩得挺花啊!”周馀乐说。
白之楠才反应过来,笑了好久才解释:“我们上山扫墓,遇到一条黑蛇,给我吓得拔腿就跑,拖着林释跑。”
“然後呢?”周馀乐好奇地问。
“然後,给林释拖了二里地,他起来的时候,裤子破了。”白之楠说,“我给他看裤子,不是舔屁股。”
周馀乐看向林释,林释点了一下头。
接着周馀乐就开始笑,也不知道他在笑什麽,总之笑了一路,回到家时还在笑。
白之楠都担心他笑死过去,给了他一肘子,他才收住那发自肺腑地嘲笑。
夜晚月色朦胧,搭配上几个小菜,切好的水果,再加上一箱啤酒,夏夜的生活是如此惬意。
远离喧嚣,短暂忘记学习的压力,放松下来之後,三人打开了话匣子。
什麽都聊,上至学校八卦,下至深埋心底的秘密,一切不愉快全部一股脑倒出来。
周馀乐跟林释就跟小苦瓜似的,一个比一个倒霉,说出来的事情没有最惨只有更惨。
边说边哭,话都说得断断续续的。
白之楠坐在中,勾着周馀乐的脖子,搂住林释的腰,一手一只小苦瓜。
安慰的话就不多说,都在酒里。
次日,白之楠从房间醒来,脑袋上昏昏沉沉的。
周馀乐也起床,正坐在客厅的四方桌上发呆,多了几分拘谨。
林释端着做好的饭菜,摆到桌上,转身又进了厨房。
白之楠总感觉怪怪的,但又说不上来那里奇怪。
白之楠又坐到中间的位置上,周馀乐坐他旁边,也不说话,也不擡头。
林释摆好碗筷,坐白之楠另一边,沉默着也不动筷子。
“你们干嘛呢?”白之楠问,“怎麽都不说话?”
林释摇摇头。
周馀乐拿起筷子,却没夹菜,这很不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