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周吃货来说,新鲜出炉的美食摆在眼前,他绝对忍不过三秒,但现在一分钟都过去了,他仍不为所动,这绝对不正常。
白之楠想到了昨天的事情,笑着给他俩夹菜,一边夹一边说:“昨天你俩抱头痛哭的画面,那叫一个震撼。”
周馀乐把脸埋进饭碗里,使劲扒拉着饭菜,企图缓解尴尬。
林释倒是没什麽太大的表情变化,毕竟他向来都很淡定。
只是筷子始终没离开饭碗,能看出他确实有点不自在。
白之楠本来想笑话林释的,以报之前林释当着他的面,嘲笑他跟何叔喝多了称兄道弟的仇。
但看着两人都尬飞天了,就没狠心继续让他们难受。
昨晚半夜下了场雨,早上的时候又下了一场,小院里还有水洼。
他们也就没有出门,林释催着白之楠复习,白之楠就催着周馀乐拿作业一起写。
周馀乐本来不想写的,但是看着两个人都在写,他估计也没了玩的心思,加入他们的学习阵营。
雨季来临,一连好几天都在下雨,雨量忽大忽小。
一个清晨,林释喊醒白之楠说:“走了,上山采蘑菇。”
白之楠一听来了兴致,立马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蹦起来,以最快的速度跑到周馀乐房间喊醒他。
接着两人赶紧收拾,换了身衣服,组成三人小队上山。
松树林树多,底下又是杂草丛生,看起来倒是很密。
松针密密麻麻堆在地面,偶尔凸起的地方可能长出了松树菌。
山上蛇虫多,周馀乐找了一个树棍,又长又直,嘴里还嚷嚷着:“看我的尚方宝剑。”
白之楠看着他走在後边,棍子挥来挥去,说:“神经,你再喊大声点,这附近的蛇虫都开始四处逃窜了。”
周馀乐跟没听到似的,四处蹦跶,又找了一根“尚方宝剑”给白之楠,说:“来,跟我比剑。”
“比不过你,你已经人剑合一。”白之楠接过棍子就开始翻堆得厚厚的松针。
林释全程没说话,只是默默听着他们的对话,时不时笑一笑,拿着树杈子东翻翻西翻翻。
绕着一趟下来,林释的袋子里已经装了十几二十个,白之楠的袋子里就几个。
周馀乐就更不用说,纯属是来玩的,不知道上哪捡了个红伞白秆,白之楠都懒得说他。
他知道有毒,不是拿来吃的,说是要拍照的,给别人做避雷宣传的。
就在几人沉浸式采蘑菇时,白之楠的脚边突然窜出来一条蛇,吓得他当场大喊:“靠,蛇。”
“啊!蛇!蛇!”周馀乐都没看到蛇在哪里,慌不择路爬上树。
两个人直接现场来一个三秒上树的表演。
林释扭头时,白之楠跟周馀乐一人挂一棵树上,跟考拉似的。
林释掏出手机拍照了张照,蹲在地上就开始笑。
周馀乐觉得有损自己大帅哥的颜面,直接从树上蹦下来,拍了拍身上的树皮。
白之楠跳下来时,脚下垫脚的树杈挂住了他的裤腰。
“唰”的一声,腰带由于突然承受着下坠的重量後回弹,稳稳地把白之楠吊在树杈子上。
他没落到地上,裤子也跟着腰带往上跑,勒住他的某个地方。
他的五官非常突然变了形,那是剧痛突袭後的面部反应。
痛!
剧痛!
蛋疼!
可能是场面太过滑稽,周馀乐捂着肚子就在不停笑,林释也在笑,身体一颤一颤的,跟踩到电线一样。
“能别笑了吗?真的有点勒蛋。”白之楠缓了缓解,开腰带,跳到地上。
“哦!差点变成姐妹!”周馀乐笑着拍着白之楠的背。
“滚。”白之楠扯着裤子往前走。
林释咬着牙憋笑跟在白之楠身後,偶尔发出几声从牙缝里钻出来的轻轻嗤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