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姑娘说得对,许尚书装得人模狗样的,却能做出为掩饰自己的隐疾,给枕边人下毒的事,绝对不算是个好东西!”
萧软软噎住,愤愤扭过头,又不吭声了。
白前睨了唐知味一眼,道,“不如我们来打个赌,赌大约需要多少天许尚书才会再请我出诊”。
唐知味悠悠一笑,“切肤之痛,白神医不但暗示许尚书,可以帮他们再得个聪明儿子,还能解决他的隐疾。
我猜许尚书这些年来肯定也偷偷找了不少大夫,只不过都没什么结果而已。
我还猜,这几天,他肯定会找人来试白神医的真实水平。
等他试得觉得放心了,自然就会来寻白神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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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真要加个时间的话,我粗略猜一下,最多十天”。
白前一击掌,“七天,就赌我赢了,以后最多每七天,唐大人就必得让我扎一次针,如何?”
唐知味不解,“这有什么好赌的?赌赢了对你有什么好处?”
白前高深一笑,不说话。
唐知味点了点白前手中提着的食盒,意有所指。
“好,我赢了,以后白神医每送霍二爷一份吃食,就必得也送我一份”。
食盒里是许夫人见白前很喜欢席间的一道乳酪,特意吩咐厨房又做了两碟,让白前带回去吃。
白前,“……昨天早晨霍二爷请我吃早茶了”。
而你只会借我的光,跟着一起蹭霍幼安的早茶。
唐知味粲然一笑,“所以,我说如果我赢了”。
白前迅估算了一下,觉得每月大约也就是零文到几十文的花费,爽快点头。
敲了敲车壁,示意小草停下,东城兵马司到了。
白前提着食盒下了车,对小草道,“你把萧姐姐和唐大人送回去,再去还了马车”。
唐知味穷,她们家也算不上富,马车是从车行赁来的。
唐知味也跟着下了车,对白前无辜一笑,“我也找霍指挥使有事”。
马车里,萧软软恶狠狠开口,“小草,还不快走!”
小草欢快应了一声,驾着马平稳起步。
白前朝唐知味别有意味一笑,唐知味抖抖袍子,“我去寻宋世子,就不打扰白神医和霍指挥使了”。
府衙离兵马司不远,走几步就到。
白前也不管他,请守门的甲士代为通传。
白前那张脸,整个铁帽子胡同方圆十里的人就没有不认识的,甲士忙不迭地去了。
说要去寻宋正则的唐知味又顿住脚步,朝白前伸出手,“我饿了”。
白前,“……你刚在许府用过午食,而且,你打赌还没赢”。
唐知味暗示十足,“今天是我带你去的许府”。
不是我,你都不会认识许夫人,许夫人又怎么会送你两碟乳酪?
白前默了默,觉得在兵马司门口为一碟子乳酪和他僵持不太划算,遂妥协。
唐知味心满意足地接过精美漂亮的骨碟,拈了块更加精美漂亮的乳酪放入口中,掐好时机对匆匆而来的霍幼安挑眉一笑。
霍幼安不耐烦整理着抹额丝绦的手顿时下移,按到了腰间系着的长剑上。
他这一动作,那因为他脚步过快,随风胡乱飘舞的丝绦吹拂到了他唇边。
艳红薄锐的唇,素白绵软的丝绦,对比鲜明,让他俊俏的脸蛋多了三分艳气。
白前被许尚书那张恶心的脸膈应了半天的眼睛终于舒服了,染上了点点笑意。
身心的愉悦让她不自觉开口夸赞,“若想俏,三分孝,果然不错,霍二爷真真适合这般打扮!”
霍幼安顿住脚步,按着剑的手下意识要去扯飘到嘴边的丝绦,又顿住。
然后,他就不知道该往哪放了,完美地诠释了什么叫手足无措。
不花钱的赞美么,白前向来不吝啬,继续夸。
“霍二爷现在是不是搬回家里住了?衣裳抹额是不是霍老夫人亲自打理的?霍老夫人果然眼光卓绝!”
霍幼安呐呐嗯了两声,气血充足的唇越艳丽了。
白前按住自己痒痒地想去帮他拂开丝绦的手,提着食盒上前两步。
“我来谢谢霍二爷昨日请我吃早茶,还有点事和霍二爷商量,霍二爷不请我进去喝口茶么?”
“请,请的——”
霍幼安咬住舌头,躬身抱拳,“白神医里面请”。
唐知味嚼着乳酪,目送着两人一前一后进了兵马司,摇头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