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可笑!
迪科愈发觉得怀里这块保命符可以好好留下来利用。
毕竟,这可是阿萨上将的软肋啊。
迪科脸上狰狞的疤在发痒,痒的他心底的积恨都钻了出来。
“大名鼎鼎的阿萨上将啊,没想到您还有今天,瞧您这副可悲的样子,他对你来说很重要吧!”
“可是他落在我手里了,多么美妙的一天,你还记得我这微不足道的家伙当时是怎么被你毁了容的吗?”
“咣的一下,我那时脑子可真痛啊,到现在都觉得隐隐作痛。”
“光是那些怎么够弥补我呢?”
“你可真是该跪着求我原谅,就是这样,毕竟你雄主现在就在我手里,明白吗?”
迪科说完这些话后,空气忽然变得异常安静。
迪科恍惚间只感觉到两股流动的寒气把他夹在中间。
清脆响指声伴在含着冷意的嗓音中,“你可真该死啊!”
迪科神经中仿佛有什么卡住的东西悄然碎了,开始重新转动。
察觉到自己正抱着什么,脸上的表情顿时均裂开。
恐惧的战栗感直冲天灵盖。
他明明
怎么会
怎么会是枕头?!
迪科僵硬的朝声源处望去,对上雄虫那双似笑非笑的眸子。
对方像是冰冷的审判官立在阴影处。
迪科这才发觉决定他生死的或许并不是曾经削了他半边脑袋的阿萨上将,而是那只深藏不露的雄虫。
察觉到阿萨那隐隐透着不耐烦的视线。
迪科胆战心惊。
对方压根就不是什么妥协,而是想让他死出去。
迪科手一抖,把枕头砸出去。
开始疯狂震动翅翼朝通风口飞去。
一条银色的尾钩扎破枕头,柔软的絮状物像在房间里落了场雪,划擦过地面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牢牢缠卷住打算逃跑的迪科。
“刷”的一声。
面如死灰的迪科被拖拽了出去。
受到压制的力量恰到好处的没让他被挤压到爆体而亡。
不受限制的精神力则狂乱到让他毛骨悚然。
……
好一会,阿萨才把自己身上沾上的、渗出来的血腥味都收拾干净。
用纱布包裹了好几层,这才重新回到房间。
看到医生好端端的坐在床上,等着他。
阿萨觉得自己的眼睛开始泛起水汽,雾蒙蒙的一片,脸上扬起一抹微笑,“医生,花。”
落在季元眼底,没了半分戾气的阿萨眼眶通红,细碎的眼泪在眼底打转,脆弱到要碎了。
只在一瞬间,季元感受到了什么叫心如刀绞。
起身就朝阿萨跑去,顾不得什么锁链,也管不得什么形象问题,只想紧紧抱住阿萨,安慰他。
我只养过你一只蝎子
离阿萨一步之遥,季元停留下,张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