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萨向前走了最后一步,扑进季元怀中。
直到真真切切的将阿萨拥入怀中,季元才感受到那种实感的消瘦。
阿萨的精神疲惫不堪。
紧绷的身体无比自然的在他怀中卸下所有的防备。
尾钩也轻绕在他的腿间,只是不似从前那般缠紧。
轻盈的力道简直就像是把他当做虚无缥缈,易破灭的物象。
“老婆,我没事。”季元抬手捧着阿萨的脸颊,轻抚过阿萨的眼尾,指腹间晕开一片湿漉。
就像被抛弃一遭,受到了沉重的打击,眼睫毛湿哒哒的。
季元亲吻着泛红的眼尾,尝到苦涩,心脏激起一阵密密麻麻的胀疼,一把抱住阿萨。
“老婆,是我让你担心了。”
“下回再遇到这种事,我会赶在你回家之前,把他们统统都清理出去。”
“不要这么难过,我心疼,老婆。”
医生说这纳藏着他阴暗的地方是他们的家,还说心疼他。
阿萨听的心脏颤动,流动着绵长的暖流,眼睛却愈发不受控的涌起酸涩。
抬手紧拥住季元。
医生从一出现起就一直吸引着他。
那种像洪水一样忽然爆发的情感根本不是他能控制的。
他始终百思不得其解。
直到医生摘下眼镜,让他看到真容的那一刻。
他彻底陷入了愚不可及的单相思中。
“医生,是我没有藏好你,让那些肮脏的虫偷溜进来了,我会重新找个地方,安全坚固的地方做我们的家,这样就不会被打扰了。”
在此之前,除了从这里出去,他能保证满足医生所有的要求。
阿萨湿热颤巍的吐息落在季元的颈间,贪求的嗅闻着沉稳的木香,“你能醒过来,真好。”
“我还以为你要一直这样睡下去,这样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还好没有睡多久,只是几个晚上。”
“我们还有很长很长的时间。”
阿萨削白的指尖被焚星特有的血红曼赤花束枝干上生长的黑刺扎破,滚落出来的血珠缓慢的被尖刺吸收。
原本有些萎靡的曼赤花花瓣遇血便盛开的明艳。
只有疼痛才让他觉得真实。
医生的灵魂重新进入这具沉睡的躯壳回到他的身边了。
“如果以后还会这样,无论过去多久,我都会等你回来。”
阿萨再极力的压低音量也无法掩饰住沙哑哽咽的不成样子的声音。
季元手臂收紧,单手摩挲阿萨后颈,一点一点吻拭去眼泪。
“如果哪天我要去别的地方,我一定会带上一只平常喜欢窝在洞穴里寻求安全感的蝎子。
“一只外壳坚硬,但内里柔软脆弱的蝎子。”
“当然,有时候我不知道拿他怎么办?他太粘人了,缺乏安全感,分开久了,就会感到焦虑,精神也变得糟糕。”
“有时候建立良好的关系需要给双方独处空间。
理性的我会这么告诉他,说教他。
可是,有些东西是讲不了道理的。
道理可以有,他认可的就算道理,不认可的就算我欺负他不懂。”
“在这个世界上我最爱的就是他,所以,愿意花一整天的时间守着他,给他足够多的关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