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阎浮提五 神女庙劫(第2页)

梵音虽心中不快,可孩童失踪的焦虑压过了私怨,她咬了咬唇,赌气开口:”邻村也丢了孩子,陛下之前教训过修罗真神教的人,定是他们心有不甘,伺机回来报复。”

“他们没那个胆量。”罗侯的声音低沉,打断了她的猜测,眼底闪过一丝冷厉,却又刻意放柔了语气,“昨日看舞时我便觉不对劲——那四个舞姬虽刻意隐藏,可我凑近时,分明察觉到她们身上缠着若有若无的邪气,绝非凡人。”

梵音闻言,心头的委屈瞬间消散大半,原来他并非“假装上鈎”,而是早有察觉。

她低下头,小声道:“对不起,我昨日……”

罗侯看着她泛红的耳尖,紧绷的眉峰渐渐松开,嘴角勾起一抹极淡的笑意,带着几分打趣:“音儿方才那模样,莫不是……吃醋了?”

“我才没有!”梵音猛地擡头反驳,眼眶却还带着未散的红,语气里的娇憨藏都藏不住,话刚说完,自己先忍不住破涕为笑。

罗侯擡手,指腹轻轻拂过她额前被晨露打湿的碎发,指尖的温度透过发丝传到皮肤,暖得人心尖发颤。“若不是想查清她们的目的,我怎会容旁人近身?”他的声音放得更柔,像裹了层暖意,“音儿,别胡思乱想,接下来,我们一起查清楚这件事。”

隐隐的不安终究应验了。

第三日,梵音照例在石凳上做糖,却迟迟没等来丫丫。往日这个时辰,孩子早该揣着红薯跑来了,今日却连影子都没见着。

梵音心中发慌,告诉罗侯,两人索性往丫丫家去。

刚到门口,便听见屋内传来撕心裂肺的哭声——丫丫的奶奶抱着丫丫常穿的那件碎花小袄,哭得几乎晕厥:“昨日傍晚,丫丫说去给你送刚摘的野菊花,就再也没回来!我找了一整夜,连野菊花都没见着……”

“奶奶您别急,”梵音连忙扶着老人坐下,沉声道,“我会找到丫丫的。”

她想起天界的追踪术,当即闭上眼,指尖凝聚起一缕微弱的灵光。

这光是丫丫曾摸过的每一片树叶的灵识,叶片的灵识本就彼此连通,纤细却敏锐,对触碰过它们的生灵更是有着极深的记忆。

往常只需将这灵识聚集成痕,便能追踪山林附近丫丫的踪迹。

咒语在唇齿间轻吟,片刻後,一道淡金色的光痕从梵音指尖飘出,像条灵动的溪流,朝着村外的山岗蜿蜒而去。

“山岗上可有异常?”见状,梵音蹙眉追问。

罗侯面色凝重道“听院里的老伯说,山岗上有座废弃的神女庙,据说已立了上万年,平日里没人敢靠近。说不定……丫丫是被掳去了那里。”

两人当即动身,跟着光痕往山岗走去。山岗上荒草丛生,晨露打湿了衣摆,透着刺骨的寒意。光痕最终停在一座破旧的神女庙前。

庙宇的屋顶早已坍塌大半,门前的石狮子缺了一只耳朵,碑石上的字迹模糊不清,只能隐约看出“神女庙”三个字。笔画间积着厚厚的灰尘,像是蒙了万年的沉默。

梵音与罗侯穿过破败的庙门,偷偷潜进庙内,脚下的石板路坑坑洼洼,积着腐叶和鸟粪,踩上去“咯吱”响。

刚潜进院内,却听见内院中传来了阵阵诡异的吟唱声,夹杂着孩子微弱的哭声。

梵音心急就要冲进去,手腕却被罗侯一把拉住。他指了指房梁,又做了个“噤声”的手势,足尖点地,带着她悄无声息跃上内院的房梁。两人躲在一根粗重的枕木後。

往下望去,只见内院的中央矗立着一座年代久远的神女像,眉间一抹白毫,低眉浅笑。

而神像旁边的空地上,正是珈蓝丶妙美丶天鼓丶佛奴四人正围着一个石台,石台上绑着的正是丫丫,她的手被粗麻绳反绑在身後,红棉袄上沾了泥和草屑,头发乱蓬蓬的。她身旁还躺着个孩子,是王屠户家的儿子,小小的身躯蜷缩着,脸色惨白得像张纸,嘴唇发青,早已没了声息。

丫丫的眼睛红红的,脸上还挂着泪痕,却死死咬着唇,连哭都不敢大声,只偶尔发出几声压抑的抽气。

四人手中拿着青铜法器,口念咒语,石台周围的地面上,刻着密密麻麻的血色符文,

“最後一步了,只要献祭了她,鬼母天大人就能降临!”妙美笑着说道,语气中满是疯狂,“到时候,我们就能借大人的力量,打开魔界大门,让那些高高在上的神佛,都尝尝我们述亚族的苦楚!”

“述亚族?!”梵音忍不住吃了一惊,声音虽轻,却在寂静的庙里格外清晰。

珈蓝四人猛地擡头,眼中闪过警惕的寒光,妙美手中的法器“哐当”砸在地上,厉声喝道:“是谁在那里?!”

话音未落,珈蓝擡手甩出一道黑色气劲——那气劲像条毒蛇,带着股腥臭味,直逼梵音面门。罗侯周身紫色的煞气骤起,像道坚实的屏障挡在身前。

黑气撞上煞气,发出“滋啦”的声响,瞬间消散无踪,只留下一股焦糊味。

紧接着,两人纵身跃下房梁,稳稳落在四人面前。

石台上的丫丫再也绷不住,放声大哭起来,声音里满是恐惧:“梵音姐姐!救我!我怕!”

梵音刚要冲过去,珈蓝却冷笑一声,手中突然多了把匕首。

匕首是黑色的,刀刃上沾着暗红色的东西,不知是血还是锈。她猛地将匕首架在丫丫纤细的脖子上,刀刃贴着孩子娇嫩的皮肤,划出一道浅浅的红痕,血珠瞬间渗了出来。

“你们也是天族?”珈蓝的声音冰冷得像腊月的冰,眼神里满是恨意,“敢再往前一步,我现在就杀了她祭神!”

梵音又惊又怒道:“你们既是述亚族,是天界灵狐一族的幸存者,为何要抓弱小的孩童,就不怕遭天谴吗?”

妙美眸中是复仇的火焰,嘲讽道:“天谴?当年天帝听信毗沙门的谗言,将我们述亚族全族诛杀时,怎麽没想过天谴?你和毗沙门那丧尽天良的僞君子是一夥的吧?今日,便让你先尝尝我们述亚族的苦楚!”

梵音不可置信,蹙眉道:“你们莫要颠倒黑白,扭曲真相,北天王毗沙门曾告诉我,你们述亚族是因贪婪好战的本性才被被天帝灭了族。”

珈蓝闻言,笑得眼泪都流了出来:“毗沙门?他本是我们述亚族的稻谷神!是我们族里最温柔的神,他曾说要护我们族人岁岁丰收,永不挨饿!是他入了魔,用稻穗淬炼神格,附身族人控制他们,再污蔑我族贪婪无道,引得天帝降下天雷!!”

她指着自己的胸口,指尖因用力而泛白,声音陡然拔高:“他踩着我们全族的尸骨,成了天界的四大天王,受六界敬仰!而我们,却成了六界不敢提及的禁忌,连魂魄都要在地狱里受烈火焚烧之苦!”

她深吸一口气,泪水顺着脸颊滑落,滴在地上的符文上,“我们四个,是全族用性命掩护才逃到人间的。这些年,我们看着族人的魂魄在地狱里哀嚎,看着毗沙门在天界风光无限,心中的恨早就刻进骨髓!我们抓这些孩子,不过是为了复仇——让那些高高在上的神佛,也尝尝失去至亲的滋味!”

梵音惊的脚步踉跄了一下。

那位她一直敬重的北天王,那个竹林中温和微笑,心怀苍生的神,竟会做出这般残忍无道的事?她不敢相信,却又无法忽视珈蓝眼中的绝望与恨意。

一旁的罗侯突然怔住,他想起梵音指尖曾沾过的金黄稻穗。

那是她在黑洞中抓住白虎衣领时留下的,稻穗上还带着淡淡的灵力,当时他只当是普通的谷物,没放在心上。可现在想来,那稻穗的气息,竟和毗沙门身上的神力有几分相似。

一个念头猛地闪过他的脑海:白虎身後的黑手,难道是毗沙门?是他用稻穗控制白虎,让白虎挑起天界与魔族的矛盾,又暗召魔族王子幺冥,挑起修罗魔族的战争?可毗沙门贵为天界天王,千年来一直守护天界的北天门,两人交手时,他从未在其身上感受到丝毫魔气。

“珈蓝,我是天界牧仙族的公主梵音。”梵音转头望向石台上哭得发抖的丫丫,孩子的哭声像针一样扎在她心上,她强行压下心急,声音带着恳求,“不管你们与毗沙门有何恩怨,我愿意代你们向天帝上报,查清当年的真相。若是毗沙门真的有错,天法定会处置他,还你们述亚族一个公道。你们先放了丫丫,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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