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匆匆离去(第1页)

匆匆离去

後院里,几盏新添的灯笼挂在廊檐下,柔暖的光晕笼罩着桌上丰盛的菜肴,也映亮了围坐衆人的脸庞。

温慈的到来让宋沅十分欢喜,她引着温慈落座,目光随即落在其後的赵霁珩身上。

“这位是赵霁珩赵公子,受了伤,在仁心堂诊治。”温慈介绍道,又转向赵霁珩,“这位便是忘忧居的宋沅姑娘。”

“宋姑娘。”赵霁珩忍着肩部的牵痛,抱拳行了个礼:“冒昧叨扰,听闻今日新酒开坛,温大夫心善,允我随行开开眼界,闻闻这传说中的佳酿香气。我虽无福品尝,但能闻闻,亦是幸事。”他言辞恳切,既表达了歉意,又巧妙恭维了宋沅的手艺。

宋沅目光在他肩处略一停留,又见他举止有度,便也颔首回礼:“赵公子客气了,伤重不宜饮酒,但温姐姐既带你来,便是忘忧居的客人。”她转向刚从厨房出来的汪顺生道,“顺生,添副碗筷。”

温慈将带来的包裹解开,里面是一个双层食盒,上层是时令点心,下层是她配制的消暑药茶。“夏季快到了,泡着喝,清心解暑。”

“温姐姐有心了。”宋沅为温慈斟满一杯松苓酿。温慈轻抿一口,“入口清润,回味绵长,松针的清冽恰到好处,压住了酒气的燥,又添了山野的灵气。”

赵霁珩嗅着那近在咫尺却无缘入口的酒香,腹中馋虫大动,脸上却只能挂着“闻闻就好”的遗憾笑容。

他端起刚泡的药茶喝了一口,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宋沅身上。她正与温慈低声交谈,侧脸柔和而专注,素手执杯,动作从容,身上仿佛有种山泉般的清冷与坚韧,让人移不开眼。

“顺生哥,尝尝这米糕,可香了。”阿满虽然还在为“小炮仗”的外号气鼓鼓,但此刻美食当前,又见赵霁珩规规矩矩喝茶,那点小脾气也暂时抛开了。

“你自己也吃。”宋沅语气带着宠溺。

“知道啦阿姐!”阿满笑嘻嘻地应着,又去夹蒸排骨,嘴里塞得鼓鼓囊囊,像只小松鼠。

赵霁珩看着眼前的景象,听着汪顺生和阿满的闲聊,说着镇上谁家的鸡被黄鼠狼叼走了,谁家新添了小娃娃,感受着这平凡的烟火气。

他插不上话,便安静地听着,偶尔因阿满的胡说八道或汪顺生的憨直应答而莞尔,目光掠过宋沅时,那份欣赏与好奇便更深一分。

一顿饭在轻松的氛围中结束,夜色渐深,温慈和赵霁珩起身告辞。宋沅送至门口,对温慈道:“暇时常来。”又转向赵霁珩,“赵公子,伤口未愈,早些歇息。”

“多谢款待,叨扰了。”他的目光在宋沅的脸上停留一瞬,便与温慈一同消失在巷口的夜色中。

次日清晨,忘忧居正准备迎接新一天的营生,阿满拿着抹布擦拭柜台。

“这麽勤快呢?”

阿满一擡头,就见赵霁珩斜倚在门框上,脸色比昨日好了一些。

“大清早的,伤号不在客栈躺着,跑酒肆来干嘛?”话虽冲,但语气里已没了昨日的火气,倒像是熟稔的拌嘴。

赵霁珩迈步进来,找了个位置坐下,动作间还是带着点小心,“我是来道别的。”

阿满擦柜台的手一顿,转过头,眼里有一丝意外,“你要走啦?伤还没好吧?”

“是啊,家里有点急事,得赶回去。”赵霁珩颔首,“在你们这镇上养了几天伤,温大夫妙手回春,宋姑娘招待周到,还有你这小丫头……”他故意拖长了调子,见阿满又要瞪眼,才笑道,“也挺热闹。承蒙照顾了。”

“谁照顾你了,”阿满嘴硬,“那……那你路上小心点,别再摔了,怪吓人的。”

“放心,这次不骑马了。”赵霁珩指了指门外,“雇了辆马车,保管安全。”他顿了顿,从袖中摸出一个彩纸包,放在桌上,“昨晚看你那彩线络子编得歪歪扭扭,估计是让我吓的,这个赔你,小姑娘戴着玩吧。”

阿满好奇地打开纸包,里面竟是一对用细绒线扎成的桃花簪子,花瓣栩栩如生。她眼睛一亮,嘴上却还犟着:“看在你还有点眼光的份上,勉强收下啦!”她把簪子小心收好。

这时,宋沅端着刚沏好的茶从後堂出来,看到赵霁珩,微微一怔:“赵公子?”

“宋姑娘。”赵霁珩站起身,收敛了与阿满玩笑时的跳脱,“赵某特来辞行。多谢姑娘昨日款待,好酒虽未能饮,但那香气已足慰平生。”他语气真诚,目光落在宋沅脸上,带着欣赏。

宋沅将茶盏放在他面前:“赵公子客气了,一路平安,保重身体。”顿了顿又补充道,“松苓酿尚有馀存,若他日有缘再来柳溪镇,再请公子品尝。”

“赵某记下了,後会有期。”他端起那杯温热的茶,一饮而尽,如同饮尽一杯离别的酒。

赵霁珩不再多言,对阿满挥了挥手:“好好帮你阿姐看店,别再爬高上低了。走了!”说罢,转身大步走出忘忧居。

门外,一辆马车已等候在晨雾中。赵霁珩登上马车,掀起车帘,最後回望了一眼这小小的酒肆。晨光中,忘忧居的酒旗在微风中飘动,门口,阿满探出半个身子张望,宋沅静静站在门内。

“走吧。”他放下车帘。马车辚辚,碾过湿润的青石板路,驶向镇外。车轮声渐渐远去,最终消失在柳溪镇氤氲的晨雾与袅袅的炊烟里。

忘忧居内,阿满把玩着那对绒花簪子,小声嘀咕:“这人……其实也没那麽讨厌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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