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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章 佞臣 一侧目果然是她(第1页)

第91章佞臣一侧目,果然是她。

祝好彻夜未眠,顶着眼下一对乌云便踏出了宋府。

她与响玉无话可谈,他在前头闷声驱车,祝好则瘫软在车内,追想昨夜宋携青同她的寥寥数语。

宋携青虽未提及昨日与梅怜君之间的叙谈,却简略谈及了撑花。

撑花死了。

直至昨夜,祝好才敢被迫翻开金殿上的那场短暂丶压倒性的厮杀。

刀光剑影,铺天盖地朝二人劈斩而下。

她之所以活着,只因“于殊”已死,换言之,她在金殿之上,也已死过一回,如今不过是以祝好,以自己的人身重回百年前的瀛朝偷生。

祝好与撑花谈不上熟稔,更无甚交情,可那日,拖着半死的她躲过一次次追捕的也的确是撑花,而将她卷入死局,置之死地的亦是撑花。

她五内百味翻涌,究竟是何滋味,祝好辨不分明。

车轮轱辘,车壁上的香球也跟着晃了一路。

车帷自外掀起,刺目的艳阳如金针扎入眼底,祝好擡手遮了遮,扶着车壁缓缓下车。

一道灼热的视线顿在她身上,祝好循目看去,响玉却已飞快地别开眼。

二人俱是无言,响玉将信物递与守门的狱卒,一路无阻地行至最深处的监房。

李弥彰见来人是祝好,方才在腹里打好的求告之词被他撕得碎作齑粉,他盯着牢外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女娘,从喉间挤出一声冷笑,“你来作什麽?使些腌臜手段得贵人相助,如今特来羞辱我,是吗?”

怪不得她非得为那人说话!原是这般龌蹉的勾当!好一对狗男女!

“我非为折辱李学士。”祝好腔调平平地道:“我此来是想请李学士出狱,到底是我先动的手,断没有我一人独善的道理。”

李弥彰一脸“你也知道”的神情,却更惊异于她“学士”的敬称,在大瀛,学士之称非德高望重的长者不能得,亦或是文采斐然的学子方可受。

而今的他,算得上什麽呢?

“不过,在此之前,我尚有一问请教李学士。”祝好擡起一双倦眼,就着牢中昏昧的天光端量李弥彰,“为何污宋琅清名?是学士诚心厌弃此人,还是……为博噱头?”

宋琅麽?

李弥彰哑然一笑,他与宋琅是同科进士,行于仕途,若想平步青云,无疑两点,一则,仰仗家族荫蔽,二则,惊才绝绝足以教人轻忽出身微末的瑕疵,纵是白屋寒门,亦可凭真才实学挣得一片天地。

前者,他不可望亦不可及,後者,他够上了,但显然还不足以敌过那些金贵不可一世的宗族荫蔽。

而宋琅呢?他诚然出身不凡,奈何此不凡,于妄在瀛朝立足的他而言却成了一根倒刺,毕竟他的身份可是未来的一城之主,瀛朝岂能无所畏忌?偏生此人竟凭着世无其二的雄才,跻身朝野,乃至成为当朝帝师。

而他,李弥彰,什麽也没能捞着。

原以为青灯黄卷丶十年寒窗,等着他的合该是赫赫声名,无上尊荣,青史之上浓墨重彩的一笔。

然而,他一无所得,一无所能。

他只在翰林勉勉强强捡了个博士虚衔,终日无所事事,不得重用,眼看着官场中人的阿谀逢迎,看着那些人在史籍上将黑的描成白的,将白的描成黑的,看着胸无点墨的庸碌之辈却一个个越过他而身居高位。

李弥彰月月只盼领着勉强够添补家用的碎银烂铜。

一日复一日,一年复一年。

他的风云之志逐渐消磨殆尽,终在一时意气之下,愤而辞官。

如今,他连那点聊以度日的碎银烂铜也没有了。

反观宋琅,紫绶金章,帝王之师,与他云泥之别,七情六欲,人之常情,他怎能不妒?

可若只为此等私心便去污他清名,倒也不至于如此下作,不过……话又说回来,谁又敢断言宋琅当真是清白无暇?

李弥彰倚在晦暗处,笑出声,“我家尚有阿嬷需奉养,你又懂得什麽?”

此言无异于在答祝好的前问,宋琅贵为帝师,又身兼淮城的少君,都城的百姓一听是他,自然也就嗑着瓜子围上来了,身为街头的辩才,须得先聚人气,方可得金银。

“可宋琅不仅有母亲需奉养,还得顾全一城的子民。”

“李家,与你年迈的阿嬷拿不出索赔的银钱吧?你不在家中的日子,年及八旬的老嬷怕是生计维艰……而你也无友人可解眼下的困局,更遑论什麽旁的倚仗。”

“李学士,如今,我予你两条路可选。”祝好轻转手中攥着的灯柄,烛火明明灭灭,她全然无视响玉面上是何等的精彩,只道:“其一,继续呆在此牢蹉跎,其二,同我回宋府谋一份差。”

……

帝王已半月不曾上朝,虽则这位少年君主原就不热衷于政务,于早朝本也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可一连半月不露面,倒真是破天荒的头一遭。

朝臣们尚在暗自揣测可是帝王的龙体抱恙,而另一边,却惊起一桩轰动朝野的大事。

帝师上书将淮城献予大瀛,从此淮地归大瀛版图,瀛人还未表态呢,反倒是淮地的百姓一轰而起,将瀛帝连带着自家少君骂得狗血淋头。

淮城的百姓本就对少君入瀛为官颇有微词,如今听闻宋琅打算将淮城拱手相让,美名其曰“迎淮地的子民还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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