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倾华再次执笔,在他腹上随手写下一个复杂的字,仍是被迅速猜出。她佯装懊恼:“这里也太敏感了,不行,我得换个地方。”
说罢起身,把他衣衫褪了个干净。旋即坐于他腿间,握住。
安无恙终于反应过来她要做什麽,又气又心疼,她还给自己用上兵法了,声东击西。他下意识想擡手阻止,腕间束缚却提醒着他,此刻“人为刀俎,我为鱼肉”。
“卿卿,别!”他低声哀求,尾音带着难以自抑的颤抖。
叶倾华恍若未闻,坚决俯身,滑落的青丝拂过他的腿。
“嗯~”安无恙闷哼出声,不同于以往的暖湿包裹感传来,热意迅速蔓延至四肢百骸,每个毛孔都在叫嚣着舒展开,直击灵魂。
他胸膛剧烈起伏,声音粗哑得不成样子:“卿卿。。。。。。松口。。。。。。”
“不。”她含糊不清地拒绝。
安无恙右手一反,指尖一勾,解开她绑得并不严实的结。手指缠着丝带插︱入她的发间,想把她拉起,又舍不得那销魂蚀骨的滋味;想把她往下按,又怕伤着她。
许是因为视觉被剥夺,触觉与听觉便变得异常敏锐。他清晰地感知到她每一次笨拙地舔舐丶缠绕丶吸吮丶轻咬丶吞吐;耳边环绕着她无法抑制的呜咽丶轻吟丶嘬吸以及自己粗重如风的喘息。
快感层层叠叠袭来,将他越推越高。在到达顶峰之际,他猛地将手扣在床沿,腕上那条桃粉丝带随之扬起
“卿卿。。。。。。快松开。。。。。。别弄脏你。”
叶倾华依旧不听他的,甚至指尖和舌尖还同时动作,送他登顶。
安无恙身体骤然紧绷如弓,颈项後仰,几息之後,才像被抽走所有力气般,重重跌回软枕之中。
他伸手将她捞起,声音依旧哑得厉害:“解开。”
叶倾华这回听话了,先解开了他左手的束缚,然後才轻轻取下蒙眼的丝带。丝带下的眼眸情潮未退,烫得灼人。
“夫君,”她的声音媚意未消,又带着点沙哑,“喜欢麽?”
“你也不怕我失控伤着你?”天知道,他用了多大力气,才压下那几乎本能的征伐。
“你不会!”叶倾华笃定。
看着她嘴角残留的水渍,安无恙俯首吻了上去。像是要为她清理般,一寸寸打扫着战场:又像是要将她融入骨血,极致温柔。
他的妻,傻得可爱。
吻着吻着,有温热的液体滴落在叶倾华脸上。她下意识想睁眼查看,却被一大手捂上。
“别看!”他的声音带着明显的鼻音。
“好,我不看。”叶倾华闭着眼,揽着他的腰,窝进他的胸膛。
安无恙将她搂紧,拉过被子盖好。终于是说起了那些年的黑暗。
“我还算聪慧,我记事早。那时还养在那个人身边。”他已不愿再称其为父亲,“听得最多的话,便是“你有罪”丶“你该死”丶“你是怪物”丶“你害死了你娘和你妹妹”,诸如此类,不绝于耳。。。。。。”
叶倾华心脏狠狠一揪,却没有打断,只是更用力地抱他,指尖在他背上无声地安抚。同时对那位素未谋面的公爹,生出了强烈的怨怼。
“在外,他毫不掩饰对我的厌恶,再加上二叔的挑拨,那时除了祖父,几乎没人喜欢我。不懂事的孩子说我是杀人凶手,不愿同我玩。慧合和霍四。。。。。。还是因为惹到到我,被我打服後,才成为的朋友。。。。。。”
听到这里,叶倾华的眼泪无声滑落。她的长生,小时候怎麽这般苦,他又做错什麽了什麽呢?他什麽也没有做错。万幸,他还有两位挚友,让他的世界不至全然灰暗。
安无恙察觉到胸前的湿意,低头亲吻她的发顶,继续道:“那个人临终前,我问他:为何恨我至此。他说。。。。。。”他顿了顿,声音更沉,“他说:‘等你的妻子也怀上双胎之时,你便明白了。’然後,他就那样大笑着诅咒我:‘安无恙,我咒你。。。。。。重蹈我的覆辙。。。。。。’”
艹,这是他爹的什麽父亲,仇人也不过如此。她终于明白,他为何如此恐惧。不仅是因为母亲的难産,更是源于父亲恶毒的诅咒。
“长生,”叶倾华的声音带着疼惜,“第一,母亲和无忧的死是意外,与你毫无干系,你不必背负这罪责。”
“我知道。”他低声回应,道理都懂,心魔却难除。
“第二,诅咒要是有用的话,要法律做什麽?看谁不顺眼,咒上一咒便是。所以,别被困扰,那不过是无能者最後的哀鸣。”
安无恙被她这略带蛮横的逻辑逗得破涕为笑。是啊,他何尝不知,只是事关她的安危,他赌不起,他不能失去她。
“第三,这世间生双生的妇人不知凡几,绝大多数都能平安生産。你还记得我们常去的那家牛肉饼铺吗?他家那个据说一月病三回的儿媳,怀的也是双胎,两个孩子加起来足有十斤重,不也顺顺利利生下来了?所以,不要过度忧虑,好不好?”
说着,她拉过他的手,放在自己手臂上,“捏捏。”
安无恙依言轻轻捏了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