纯奶娘端着药进来,“公主趁热喝。”
姬萱辞冷着脸,“你放着吧。”
纯奶娘坚持,“奴婢需要看着您喝。”
虽然别人看不见公仪邪,但是姬萱辞并不想在他面前出丑。
“我不喝。”
“公主不要任性了,没有小女孩到十五岁还没有发育的。”
姬萱辞脸憋得通红,一口气喝掉那碗药。“给我出去!”
纯奶娘也没说什麽就端着药碗退了出去。
公仪邪倒是没笑他也没什麽反应,但是姬萱辞已经快把自己点着了。
“你们国家以女性丰满为美,可以理解。”
姬萱辞已经快哭了。“我明明知道自己不是女孩为什麽也要遭受这些?”
公仪邪没说话,因为他知道这都是注定的。只能冷眼旁观。
姬萱辞一个人哭,公仪邪就看着。姬萱辞哭着哭着就没了声音。
一擡头,是一朵不符合时节的梅花。
那双眼睛像是再呼吸一下就要碎掉了,睫毛湿成一簇一簇的黑羽,擡头是一朵开得潋滟的红梅。
“你不是一直都喜欢花吗?我不太会木系的魔法,你凑合看。”
其实是公仪邪在纠结风光霁月的凤宁仙尊到底适合哪种花,最後在莲花和梅花里面选了梅花。
这家夥明明感觉得到身边的人是一边从他身上索取,一边害怕对他不好带来的代价,还是承担着自己的责任。
原来是他不懂,原来这个看起来衆星捧月的家夥不一定比自己过得好。但他和自己不一样。
他像永远熊熊燃烧的火焰。哪怕周围是寒冬都坚持温暖别人。
姬萱辞红着眼,看着他,猛地扑上来。“呜呜呜,阿阳哥哥——,呜呜你帮我别在头发上。”
公仪邪怔了怔,拍了拍他後腰。把花别在他的发鬓。
“好看吗?——”姬萱辞自己看不见只是摸着那株花。
“好看。衬你。”
“嘿嘿——”姬萱辞的脸颊像是雪地反射的一抹霞光,薄薄的一层绯色,从脸颊烧到脖子,像是瓷面上画上的一朵新梅。
“有哥哥在就没有那麽难熬了——”
“你要是不喜欢他们给你的东西就全都扔掉,比如把名字改了?那老头子反正没几年好活。”
“比如换个你喜欢花啊草的。找个你喜欢的。”
“才不要,难听死了!阿阳哥哥一点审美都没有!”姬宣辞锤他两下。
“那你慢慢想嘛,你想让我怎麽叫你都行。”
姬萱辞点点头,“哥哥说的对,等皇爷爷驾崩了,我就自由了,到时候我要和哥哥远走高飞,反正父王殿下也不喜欢我。。。。。。。”
“哥哥,哥哥,我只有你了。”姬萱辞眼巴巴看着他,像小小狗一样可怜兮兮的。
公仪邪没说话,他不能说,自然不会回答。
他会看着他,走向既定的结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