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眼就看见公仪邪红着脸,擡着手还是要推开人的样子,而姬宣辞迷迷糊糊摔在地上脸上的茫然看着让敖攸宁快气炸了。
“啊啊啊啊,你对我弟弟做了什麽!”敖攸宁从来没见过他阳阳弟弟这个神色。直接冲到姬宣辞跟前拽住了他的衣领。
“糯糯。”公仪邪一把把敖攸宁拽了回来,“他现在不清醒。”
听着弟弟给这个拱白菜的猪说好话,敖攸宁一阵难过。
坐在地上的姬宣辞在耳鸣声中眼前的景色终于和幻像里的阳光明媚分离开来。
“阿阳?”清醒过来的姬宣辞发现自己坐在地上,和方才的想象中截然不同的景色,令他的头脑很快转过弯来。
清晰的幻想和眼前的景象迅速分离开来。
红色的云霞迅速顺着耳尖蔓延到全脸,连关节都开始泛红。整个人像一个煮熟的虾子。
倒是没有蜷在一起,而是不可置信的坐在那里。
“阿阳,我——”
明明被亲的是公仪邪,但是姬宣辞的眼中迅速充满了水光,像是个娇滴滴的小姑娘一样捂住了自己的嘴。
眼中的水光亮晶晶的,充满希望和羞赧的神色一直看着公仪邪。
公仪邪突然感受到了夹在妻子和母亲中间的感觉。不对,这里一位女士也没有!
“糯糯哥,你冷静,我是个成年的男人了。我知道自己在干什麽。”
敖攸宁一脸自家白菜不争气的表情。有了种族传承,他不是不懂男男女女的事情,但是从来没想过自己皎洁的弟弟会有这麽一天。
但是自己终究只是哥哥,还是个没血缘的。敖攸宁恶狠狠瞪了姬宣辞一下,眼里全是“我会盯着你的”严厉警告。
“我和冉仙君先去外间了。”敖攸宁顺着冉尘岱的示意叹了一口气,不情不愿地向外走,期间敖攸宁一步一回首直到关上了门。
公仪邪长舒了一口气,扶起姬宣辞,“地上凉。起来吧。”
姬宣辞小心翼翼,看了看公仪邪,“阿阳我。我刚才。”姬宣辞不知道该说点什麽,他们之间那层窗户纸似乎在方才被彻底捅破了。
其实这并不是他预想的时机,但是此时不说,他又怎麽忍住心头丰盈的情感?
心脏飞速跳动着,甚至像是提到了嗓子眼一样。“阿阳,你知道的——”
“我心悦你。”
心底的石头落地,姬宣辞深吸一口气,“公仪邪,我心悦你,我喜欢你。无论是哪个你。无关你有无记忆。我喜欢的是你本身。”
“本来不该在这样一个荒唐的,急促的场景向你表明心意。但是,我不能在唐突了阿阳後一言不发。”
“阿阳我——我想此後馀生朝朝暮暮都是——”
“笨蛋,好了你怎麽能说出来这麽多羞人的话!”
姬宣辞擡眼看向公仪邪,只见公仪邪侧过脸,耳尖通红,手指悄悄攥紧又松开,就像方才亲昵时无处安放的手。
“你,你胡闹。。。。。。”
他的睫毛颤得厉害,眼尾的红痣艳红沾染了眼里的水光。薄薄的下唇被他咬住,本来黯淡的唇色现在艳丽的如同眼旁的红痕。
姬宣辞向前走一步,公仪邪向後退一步,直到退到墙边,退无可退。
公仪邪擡手轻抵住姬宣辞的胸口,但是碰到那富有弹性的胸口又不好意思,被姬宣辞一下子抓住。
姬宣辞试探着把手扣进公仪邪的十指。
公仪邪依旧不好意思看姬宣辞,眼睛一直在姬宣辞的轮廓外看着。身上冰雪的气息透过紧挨着的衣衫和姬宣辞身上的梅香渐渐融合。
公仪邪干脆闭上了眼,但是睫羽不断颤抖着,好像神圣不可侵犯。
“阿阳?”姬宣辞眼神灼灼,身上炽热的气息袭来。
公仪邪从口中嗫嚅出几个字,凑近了才能听的清。
“那你就不许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