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京城第一丑人?!
接下来的日子,对虞林来说,简直是地狱般的磨炼。
每天天不亮就被从被窝里拖出来,跑步,扎马步,练剑……
谢临洲就像一个没有感情的练兵机器,用最严苛的标准,将他往死里折腾。
第一天下来,虞林晚上连拿筷子的力气都没有,浑身上下每一块肌肉都酸痛。
谢景行端着一碗汤药进来,看到他那副半死不活的样子,心疼得直咧嘴。
“我哥也太狠了!你这身子骨,哪经得起他这麽练!不行,我得找我娘说说去!”
“别……”虞林有气无力地拦住他,“是我自己愿意的。”
他接过汤药,一口气喝完。
是舅母馀婉特意为他准备的,说是能强筋健骨,活血化瘀。
入口微苦,回味却带着一丝甘甜。
等谢景行走了,虞林又开始练普拉提,对拉伸肌肉丶增强核心力量有奇效。
半个月的时间,一晃而过。
虞林已经能面不改色地跑完二十圈,扎马步半个时辰腿都不带抖一下,手里的木剑也挥得有模有样。
原主那副弱不禁风的底子,在严苛的操练和舅母的药膳进补下,总算好转过来了。
这日午後,虞林刚洗完澡,换上一身干净的常服,正坐在窗边擦拭头发。
谢景行一阵风似的冲了进来。
“林林!快!跟我走!”
“又去哪儿?”
“赵明轩那帮孙子,不信我说的,非要亲眼见见你!今天在醉仙楼设了局,点名要跟你比投壶!你可得给我争口气,杀杀他们的威风!”
谢景行说得眉飞色舞。
他这半个月,嘴上没个把门的,早就把自家表弟传成了天上有地下无的绝世天才。
结果那帮狐朋狗友没一个信的,都以为他是在吹牛。
……
醉仙楼是小春城最气派的酒楼,三层高的飞檐斗拱,门口悬着的大红灯笼日夜不熄。
能在这里订到天字号雅间的,无一不是城中有头有脸的人物。
此刻,天字一号的雅间内,正是酒酣耳热,歌舞升平。
满室的熏香混杂着酒气,一个身段妖娆的女子正抱着琵琶,弹着靡靡之音。
她便是这醉仙楼的头牌,仙蕙。
席间坐着四五个锦衣少年,正是知府家的公子赵明轩,以及他那帮平日里玩得最好的狐朋狗友。
他们有的怀里搂着妓子,有的则与眉清目秀的小倌调笑,银盘里堆着瓜果,玉壶里盛着美酒,好不快活。
“我说,谢景行那家夥怎麽还不来?”赵明轩灌下一杯酒,有些不耐烦地开口,“不是吹牛说他那表弟投壶百发百中吗?人呢?该不会是怕了,不敢来了吧?”
旁边一个瘦高个的公子哥嗤笑一声,捏着怀中小倌的下巴,语带轻浮:“他吹的牛你也信?小春城是离京城远,可不代表咱们是聋子瞎子。那个虞林是个什麽货色,谁不知道?”
“就是,我可听说了,那是个又丑又傻的玩意儿,在京城里,连狗都嫌。也不知走了什麽狗屎运,竟能被谢将军给带回来。”
赵明轩往嘴里丢了颗葡萄,不屑地哼道:“什麽狗屎运?依我看,是谢将军脸上挂不住,怕那蠢货在京城丢人丢到姥姥家,才给弄到这鸟不拉屎的边关来藏着。谢景行还好意思拿出来炫耀,真是不嫌磕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