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喏。”
鳞片首次展开时没来得及避让划开的伤口,细长一条,其实不严重。
她简略把前因後果说了又食指朝天展示,血液渗出来,收回时忽然闪烁了一下,并非莹润的水光,有实有形。
半边鳞,另外一半扎在肉里。
她怕他找不到,特意指了指:“这儿。”
纪寻今却依旧找不到,根本就看不见,对此解释为它的影响力有限尚且没有扩散到周边人。
“得找刘叔问问,毕竟是他带回来的。”
“嗯,稍微等下,我把它先弄出来。”她怕伤口类似水痘具有感染性,随便抽了几张纸包裹住再往外扯,比想象中深入,能感觉受牵连的肉一起被往外拖。
“可以不用管,等结束自己就没了,现在还没变成现实。”
“晚了。”
她两眼一闭直接连根拔起,鳞片完整形态和鲫鱼身上的一模一样。
主屋和客居相连一条长走廊,照明全依靠嵌顶的声控灯。
两个人穿过去,身後先亮的灯亮着前面还没有亮,细长的影子趴在脚下,时有时无的风声如泣如诉。
纪寻今先进去了,她等在门外。
“刘叔怕再传染给你先走一步,不过他刚才接电话了,说估计新空间就是冲你来的,从进程来看大概率要过几天,到那个时候很多小队会一起进去。”
“什麽时候走的?”
她思考是否上一任宿主前脚刚走,自己再做的噩梦。
“刚回房间就跳窗走了。”
“……”老当益壮。
“任务信息发过来了,日期暂定下周三。”
“打不开。”
“你新手期没过,平台不让,我截图给你。”
保险起见,他们後半夜都窝在客厅里。
经过一打岔睡意全无的银岁躺着偏过头看重新上演的猎人剧情。
“对眼睛不好。”
纪寻今说完,伸手拿胖海豹玩偶塞到她脑袋後面,把视线强行扶正了。
“有一点好奇,你从哪里找来这些电影的?”
一个比一个稀奇古怪,属于正规平台放不了三分钟正片的限制级。
她怀疑过是他们参加任务时候的记录影像,後面发现太假了,血浆都是黑的,怪物咬人和嚼□□糖没什麽两样,眼珠堪比乒乓球,平均每两部要被打飞出去一次。
而且演技奇差无比,说话像烫舌头,尖叫的时候恨不得把嘴巴裂成两瓣露出肺。
“有些老碟片店会卖。”
气喘吁吁的女人被一个三明治面包片贴在脸上,下一秒倒头就睡。
“她死了?”
厕所里,老头刚脱裤子,埋伏在水肿的马桶揣子忽然起跳,棍子朝上,老头猝。
“他也死了?”
看着看着,银岁的脸上浮现出几丝敬畏。
更令她敬畏的是,旁边人昏昏欲睡了。
“不想看了吗?”
“你看吧,我看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