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砚礼无法挣脱,眼下也只能被迫承受着我的玩耍。
锅里应该是在煮着什麽东西,我闻到了熟悉的菜香。
不过被我完全包裹住的时砚礼,是根本不可能分出一丁点的心思去理睬这些身外之物的。
触手一圈圈从他的腰边离开了,缓缓匍匐着蹭上了他的脸颊。
从每一个打开的吸盘里,都传递出了我疑惑的声音。
“哥哥你现在在做什麽呀?明明是要给我做午餐,你怎麽在这里开小差?”
“哥哥要变得不乖了吗?”
透过触手的声音是缥缈的,时砚礼咬紧了自己的唇瓣不敢动弹。
他的眼睛重重地闭起又重新打开,旋即哑了嗓子快速回答道。
“没有丶没有…安安,哥哥不敢不听你的命令的,哥哥乖,哥哥很乖…”
他慌忙为自己辩解着,又转身开始处理起那冒出泡沫的惨白的锅。
我的触手玩够了他的耳垂,顺着那条围裙渐渐下移。
我想起来其实今天自己已经被时砚礼喊过起床了。
只不过当时迷迷糊糊的,朦朦胧胧间,我听到哥哥在我耳畔说着今天都做了爱吃的菜,要快点起床之类的。
我自然是满口答应,等时砚礼一离开房间自己又卷着被子倒头就睡。
只不过没一会儿,时砚礼又过来了。
他一进来,本就昏暗的卧室会骤然升腾起一点光明,即便是戴着眼罩还是有所察觉。
我不喜欢这样,所以被吵醒了干脆还在装睡。
飘飘忽忽间,我能察觉到时砚礼的手穿过了我的胳膊,肌肤又和柔软之物相触碰。大概是哥哥在伺候着我穿衣洗漱。
他准备离开时,我盯着他走路怪异的姿势,想了想还是将思考过後的问题抛了出来:“哥哥我昨天做了什麽?”
时砚礼正准备关门的手悬在空中,停顿片刻,方才慢吞吞羞红了脸开口了。
“你什麽都没做。”
“好吧,我知道了,那就是哥哥喜欢这样。”
我毫无忏悔之心,说完以後又躺回到了床上。
·
周末,时砚礼不上班,这算是他难得的假期,但还是要处理工作上的繁杂琐事。
我抱着靠垫在沙发上随意看着电影。
电影是最近才上映的,题材不错,所以我也有耐心去看,而时砚礼则是在客厅处理起了公务。
属于上午的静谧时光就这麽悄然度过。中间我饿了,准备起身打开冰箱拿点东西。
我喜欢将一切都布置好了再去欣赏电影。
所以面前摆满了时砚礼为我切好的果盘与零食之类的。但我吃腻了,还是打开了冰箱。
冰箱里并没有想象中的塞得满满当当,而是预留下了大半的缝隙。
我还是在中间的关键位置发现了裴叙晚留下的精致的礼盒。摆放得位置着实显眼,想不忽略都难。
望着彩色花边勾勒的礼盒边缘,看包装我也知晓里面装着的应该是蛋糕。
没有将头探进冰箱内,可我还是闻到了独属于蛋糕的奶油香甜气息。
我的手提起了礼盒上的蝴蝶结,柔软的丝绸触感穿过掌心。
我将这礼盒提起,沉甸甸的重量昭示着内里蛋糕的分量十足。
将礼品盒提在手里,我拎着朝时砚礼晃了晃。
“哥哥你吃蛋糕吗?”
我问着,可时砚礼没有立刻回答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