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怪你哦,林工”她甚至还倒打一耙,声音里充满了委屈的撒娇鼻音,“害我分心了。”
酒杯被随手放在桌上,出“嗒”的一声脆响。
然后,她站起身,当着我的面,缓缓地褪去了脚上的毛绒拖鞋,赤着脚踩在了冰冷的地板上。
然后在一片狼藉的“犯罪现场”前,在我因为震惊而停滞的呼吸中,缓缓地单膝跪了下来。
那双总是带着锋利光芒的眼睛,此刻却湿润、幽深,充满了毫不掩饰的露骨占有欲。
“别动。”她的声音,已经不再是耳语,而是一种带着命令口吻的沙哑的气息。
“‘犯罪现场’被污染了,得由专业人士来清理。”
她说着,伸出舌尖,轻轻舔了舔自己猩红的嘴唇。
“不然,会留下无法磨灭的……证据的。”
温热的手,朝着我那片已经被酒液浸湿的滚烫禁区一寸一寸地覆盖上来。
冯慧兰,这个浑身是刺的警官,此刻就这么赤着脚,单膝跪在我的面前。
她那张总是挂着嘲讽的漂亮脸上,此刻混杂着天真与欲望,美得令人心悸。
我的大脑嗡的一声,彻底空白。
惠蓉出前的警告、所有的冷静与自持,都在眼前这个荒诞、色情到极点的场景下被撞得灰飞烟灭。
就在她的手即将触碰到我的瞬间,我的视线为了逃避,下意识地猛地瞥向了身旁的电脑屏幕。
然后,我看到了一个东西。
一个孤零零躺在她桌面角落的文件夹,图标上带着一把小小的黄锁。它的命名简单粗暴——“备份-勿动”。
出于IT工程师那该死的职业本能,又或许只是为了抓住一根能打破眼前僵局的救命稻草,我几乎是脱口而出
“等等……这个加密文件夹是什么?我看了一下,挺大,占了不少空间。”
事后想来,我真想自打耳光,怎么就不长记性呢
正欲“行凶”的冯慧兰,动作就这么微微一顿。
她抬起头,顺着我的手指看了一眼,先是微怔,随即嘴角慢慢向上勾起,绽开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
就好像现了什么比直接动手更有趣的游戏。
她缓缓起身,让黑色丝袍重新包裹住她充满爆力的身体。
然后走到我身边,搭在我肩膀上俯下身,那股混杂着酒香与荷尔蒙的气息再次将我笼罩。
“哦,那个啊,”她看着屏幕,语气轻描淡写得仿佛在谈论天气,“就是些……旧东西。怕丢了,随手加了个密。怎么,林大专家想检查一下?”
“工作需要,”我用托词来掩盖心脏的狂跳,“我需要确认,里面没有隐藏的自运行脚本。”
“行啊。”她笑得更欢快了,眼中闪烁兴奋的光芒,“密码和惠蓉一样,是生日。十一月一号,11o1。”
!!!!!!
当四个数字从她红润的嘴唇里轻飘飘地吐出时,我的心脏骤然一停。
用生日做密码,和惠蓉一样。
几个月前,我就是用同样的方式打开了惠蓉那个尘封十年的潘多拉魔盒。
而且我很确信冯慧兰对此肯定一清二楚。
而现在,另一个女人用同样坦然的方式将她的“魔盒”也摆在了我的面前。
我当然明白她的意思
但我有一种既兴奋又畏惧的诡异预感
一旦我输入这四个数字,我和她之间那层本就岌岌可危的窗户纸,将彻底化为齑粉。
我的手指在键盘上悬停了半秒。随即用一种近乎自暴自弃的平静敲下了那四个数字。
1_1_o_1。
回车。
文件夹应声而开。没有病毒,没有恶意脚本。
迎接我的,是一面由无数缩略图组成的
沉默的
淫秽之墙。
剧烈变化的画面甚至让我一瞬间眯起了眼睛。
那些缩略图里全是冯慧兰。
有她在迷乱的派对上,被一群男人围在中间像玩偶般肆意摆布;有她在肮脏的后巷里像最廉价的妓女般张开双腿,任由陌生人泄;还有她独自一人,用我闻所未闻的道具将自己折磨得高潮迭起……
而最让五味杂陈的,是在文件夹的最深处的几个短视频片段。
视频里,一个戴着黑色面具的男人,正用一种极其粗暴的姿势,将冯慧兰死死地按在床上。
那个面具我再熟悉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