坚持了这么久的信念……真的要以牺牲云扶雨一个人为代价吗?
可谢聿恒也没机会再说了,监考官已经靠近。
领队的监考官语气居然还算友善:
“攻击举报人可能被视为存在反抗意图,你没必要这么做。我们没打算采用暴力手段,乖乖跟我们走就行了。”
现在还在联合军演赛程内,就算云扶雨杀了时凌,那也不违法。
这桩举报过于特殊,事发突然,不可能对外界直播,附近的记录仪也早就被切断了。
云扶雨漠然地盯着地面,仿佛地面才是他的敌人。
按道理,他现在应该抓紧思考怎么脱身。
比如利用一切能利用的方式,慌不择路,搬出阿德里安或者朝昭的幌子,要求某一个人抵达现场后,自己才同意检查身体。
可那之后呢?
就算这两个人帮自己隐瞒,那也一定会拿罪人身份要挟自己。
又有什么区别?
而且……
云扶雨现在,头真的很痛,痛到搅扰思绪的地步。
偏偏在这种不那么清醒的状态下,棘手的问题一股脑砸在了他的身上。
为首的这位监考官倒是并不讨厌云扶雨。
不如说,他其实就是暗中注视云扶雨的其中一员。
可如果公开袒护云扶雨,既会给云扶雨带来麻烦,也会给自己带来麻烦。
所以,他放轻声音,对云扶雨说:
“别紧张,好吗?只是个检查。当然,体检也不是由我们进行。飞行器上有专业的医生给你检查身体,确认没有烙印之后,我就会放你离开,别害怕。”
云扶雨不知道该作何反应。
监考官这么说,只是因为觉得他没有罪人烙印——可他身上真的有。
云扶雨后退半步,本能地抗拒。
逃吗?
可这里是赛场,再逃能逃到哪去。
说不定违抗检查,罪加一等。
反击吗?
……
可就算云扶雨打得过眼前四人,他打得过所有追兵吗?
另一位戴头盔的监考官止住同僚话头。
“先带回去再说。”
说着,他就想靠近。
云扶雨额上渗出冷汗,站在原地。
不行。
不能反抗。
即便逃……也会被抓回来……
可是……
就这么放弃吗!
不行!
纵使反抗没用,他也忍受不了任人宰割!
毫无预兆,云扶雨突然转身就跑!
监考官几乎愣了几秒,根本没想到云扶雨是这种反应。
“喂——等等!!”
“不是,什么情况?!”